装的镇定。“周泽!你搞清楚!是你先出尔反尔!"任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激怒的尖锐,“我都已经跟着你到了米国,你凭什么还不放我走?”她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那双杏眼里像是燃着簇小火苗,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方才的恐惧被这股滔天的怒意冲得一干二净,此刻她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哪怕明知对方强悍,也忍不住亮出了爪子,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扑上去咬一囗才甘心。
任柔的怒视在周泽看来像是小猫挥爪,他先是低低地笑了两声,笑意顺着喉结滚出来,带着几分玩味。
下一秒,大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指腹陷进细嫩的皮肉里,那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捏碎,疼得她额头冒起细汗,眉头拧成了疙瘩。“甜心,你居然还惦记着回国?"他嗤笑出声,笑声里裹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哈哈,我当然是骗你的。都把你抓回我的地盘了,还送你走?你怎么这么蠢。”
轻飘飘的几句话,像刺一样扎进任柔心里,将她最后一点希望砸得粉碎。“你、你…“她的嘴唇哆嗦着,眼里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和绝望取代,满脸都是”怎么会这样″的不可置信,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偏是这副模样,让周泽的笑意更浓了。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漫出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熬?一辈子回不了国,绝望吗?甜心。″
话音未落,任柔就被狠狠甩开。她踉跄着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尾骨撞得生疼,可这点痛远不及心口的窒息。
她仰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被戏要的屈辱和愤怒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周泽却只是勾着唇角转身,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可他刚迈开腿,一双白嫩的手就猛地攥住了他的裤脚,力道大得指尖都泛了白。“周泽,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必须得回去!"任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求求你了,只要能让我回去,我做什么都可以!她不能留在这里,奶奶的手术还悬着,学校那边也没来得及请假,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脚步一顿,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那双碧绿的眸子沉沉地锁着她,里面翻涌着晦暗不明的光,像是在衡量着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任柔见他松口,眼里瞬间燃起希望,忙不迭点头,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捏紧。
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只要能回国,凭他还想再逮住自己?简直做梦!她任柔的名字倒过来写都不可能!
周泽看着她这副"虔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最终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极轻地说了句话。
任柔听完,瞳孔猛地一缩,惊得差点跳起来。她怔了怔,咬着唇沉思片刻,终究还是咬着牙重重点头,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可以。”男人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慵懒:“那甜心就在这里老实待一个月,我就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头对Luna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两人并肩往走廊尽头走去,高跟鞋与皮鞋的脚步声交织着远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任柔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带着明显的磕巴:“少、少爷说……让你跟我……
她猛地回头,只见方才那个跟着离开、却没随手关门的哑巴女仆,正垂着手恭敬地站在门口。女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还没等任柔理清头绪,那女仆突然伸出手臂,竞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即一转身,就把她扛到了肩上。
“啊!"任柔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被颠得头晕眼花。她趴在女仆宽厚的肩膀上,看着地面飞速后退,心里慌得厉害。这女仆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方才周泽那句耳语还在耳边盘旋,此刻又添了层新的不安,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可女仆像是没听见,步子迈得又稳又大,扛着她径直往客厅的方向走去,那力道大得让任柔丝毫动弹不得。
最后她被重重放在客厅那张长长的餐椅上,冰凉的皮质座椅贴着后背,让她打了个寒颤。横贯整个大厅的餐桌像条沉默的巨蟒,桌面光可鉴人,映出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