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94
194 等等
“听说阿利斯枢机来圣城……”
有人率先开口,声音略显沧桑低沉，显然是个老者。“哦？就是那个据说跟圣城的神像长得很像的枢机吗？”另一个人在墙边的椅子里面陷入回忆，也跟着搭话,眼睛跟着轻眯起来，“外面的世界变化真快，几年功夫又冒出一个新人物。”“已经出现好几年了，听说确实像。”
又有个人搭话，声音缓慢道：“可雕塑本身更偏艺术和美学，跟真人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那人顿了顿，说道，“其实艺术品本身的逼真会放大它原本的价值。我倒觉得圣像未必想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圣。而真人，也不过如此。”一人也跟着插话道：“真人的风采比不过现在帝国陛下吗？”旁边有人也搭腔：“说不定也比不过公爵家的莱斯利。”“就是那位深得陛下喜爱和信任，外人传可能是会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莱斯利吗？″
“少年确实矜贵肃穆，清正不可多得，"角落处有轻声的叹息传来，“不过想想这可是圣女奥朵拉的儿子。那风姿,自然万中无一。”轻链轻响。
有人用靴尖敲动着桌脚，似乎早就忍耐了很久了。“一群老学究，都被关进这个监狱多久了？那个莱斯利也不过是个空花瓶。可阿利斯枢机并不同！他有圣职的尊荣，又兼具剑与十字架的公正与坚韧。风采之盛，肯定远胜于一个毫无建树的贵族。”说话的人，是大贵族伊荣。
他最常捧在手上的书籍，就是从北领地高价购得的《阿利斯神父传》。即使文字朴素白描，情节也略显夸张，可伊荣每每读到其他人对阿利斯神父的描述时,心底便生气一种莫名的热。
那是尘世唯一值得信仰的光。
“你们别忘了他曾经是神主的代言人。”
伊荣提醒众人。
另一个老者在角落哼道：“阿利斯枢机啊，也就是在当神父的时候，传说有神迹出现。后来成为主教，再升枢机只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是真是假，谁能说得清呢？”
伊荣目光微微一沉，正想要争辩，可偏偏狱官的铁钥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狱官的目光扫过一群老学者，声音冷硬，“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众人也跟着起身，互相交换视线，却也没有多说。大
夏日未尽。
阿利斯到访的圣安托监狱原先是坐落在圣城的东部。那是一座古修道院。
后来因为圣城在教皇博斯科恩的影响下不断往外扩张，圣安托监狱逐渐迁出圣城中心。
二十多年，在前代皇帝的协助下，圣安托监狱逐渐改成国家级监狱。这里面关押的的犯人，多是贵族或者王室成员以及教会审判所里面不愿公开审判的「敏感人物」。
而被关押在监狱的重刑犯、思想犯、甚至异端都没有任何判决书和刑期，甚至没有上诉权。
可又因为这监狱专门面向社会等级高的囚犯，所以那里面不像是寻常地牢那么阴暗简陋。
为了匹配囚犯们的社会地位，高级囚室里面有书架和壁炉，甚至会隔开五分之一的区域作为佣人房。
这样的生活条件，与其说是监禁，不如说是流放式的隐居。也正因如此，某些显贵也会这里当做是管教子女的「反省营」。而圣安托监狱每个星期都会有一名神父来主持布道工作，并且协助狱吏维持秩序，指导囚犯去寻求救赎的途径。
“听说上周过来布道的伊凡诺神父死了。”棋盘上的黑棋被学者索雷尔挪到防御位置上。三年前，因在赛尔蒙公国暴乱事件中公开讨论神主与教会的道德标准，他被教会关押在圣安托监狱。
他的对手是大贵族伊荣，因为公开藐视贵族和神学修士数次，而被关进圣安托监狱多次。
后来他索性留下，觉得「圣安托监狱的人比外面的贵族更有趣」。“说是在教堂里面发现的尸体。"伊荣的目光落在棋盘上，“可教会那边派了一两轮人来这里调查，也不知道在查什么。”索雷尔：“负责的人是谁？”
“人是死在枢机凯尔旁边，"伊荣答道，“这件事自然便交给了以阿摩司枢机为首的三大枢机手上。”
一听到「阿摩司枢机」的名头，索雷尔便开口：“阿摩司枢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查到监狱里面？”
顿了顿，索雷尔又看向伊荣说道：“这该不会要从监狱里面找什么东西？”伊荣把玩着手上的棋子，说得慢条斯理，颇有些自得，“这倒不一定。因为这次调查的，还有北领地的阿利斯枢机。”“这人可是传奇人物。他可是能听到神主的声音。”伊荣为这句话加了重音。
伊荣因为进了监狱，错过了三年前阿利斯的枢机祝圣仪式，否则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去围观。
据说，当时那位年轻的枢机刚解救赛尔蒙公国于水火之中。当他身披圣袍，步上圣坛时，整座圣城沸腾，钟声终日连响。他如同画卷中的圣子，吸引了满城信徒观礼。之后每年阿利斯枢机夏冬两季来大都会参与教会会议，伊荣都会去踩点。结果他总是遇不到人，反而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跟莱斯利出现争执，被关进监狱，压根就碰不到阿利斯。
伊荣内心很苦，可他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