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能力处理呢?”“如果与能力无关,"莱斯利郑重地说道,“那肯定就是他对您非常信任。能帮忙解决事情的人很多,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您。”舒栎说道:“那你觉得我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莱斯利脑海里面浮出各种画面,无一不是听到消息后的舒栎立刻着手调查案子,又或者亲自和凯尔枢机见面,迅速解决这个案子。可真实情况是,凯尔枢机也不知道舒栎什么时候会到。就算是求救信快马加鞭,传到北领地,最多也只能让舒栎比之前提前两三天到而已。那么侧面来说,这件事对凯尔枢机来说,本身也是有操作空间的。舒栎说道:“他要是聪明的话,我现在立场越中立的话,才能把握教会审判所的主理权。这件事不用急。”
“…“莱斯利懂舒栎的意思,于是保持沉默。舒栎在这片安静中,忍不住用余光瞥向莱斯利。他素来寡言,不过这次的沉默更偏向于郁结。很明显,凯尔枢机的钩并没有吸引舒栎,却牢牢地钓住了莱斯利。“你就这么好奇凯尔和我的事情吗?”
莱斯利被说中了心心思,眼睫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舒栎可不想莱斯利因为关心自己,被凯尔枢机间接摆布了,“那我们就去见一面吧。”
“不过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我帮忙,他就不会把底牌全部说完。这会是个没完没了的事情,你不要抱太多的期望。同理,我们也无法保证对方说的是实话。哪怕他能提供相应的证据。”
世界就像罗生门。所谓的真相,也不过是罗生门里一个影子。舒栎其实见不见都无所谓。
“阿利斯枢机,为什么你不信任他?”
因为梦里的舒栎就是被凯尔害死的。
要说他最可疑的点,应该在克洛德成年礼上,明明费利克斯已经投降,却仍有飞箭瞄准后心。
当时唯一能这么做的,就是暗部在扫尾。
而成年礼上,是暗部成员的明显有一个角色,那就是「罗伊·凯尔」。罗伊·凯尔是个机会主义者。
在这次成年礼上,明确了自己应该投资的方向一一皇太子利维安,而不是被当做弃子的克洛德。
于是,利维安当时第二天就会来特地找舒栎私聊,其实就是来测舒栎与克洛德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所谓的兄弟情深。这部分到底会如何使用,则全靠形势发展。
也许他们早就意料到奥朵拉的行动计划,甚至其实他们就是参与的一员。或许,这就是奥朵拉与利维安结婚的部分原因。要知道最后一个“死”在街头的女孩伤口在「后腰处」。有基本医疗背景的人都知道,后腰处有肾,不仅会很疼,而且致死率极高。如果真的是奥朵拉或者是女孩自己做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方法,保证失血量高的同时,也不容易死得太快,来得及让奥朵拉把人救回来。再说,捅后腰这种行径是专业杀手和刺客的行为习惯。这意味着,最后一个女孩可能就是暗部负责的。这再次指向了曾经是暗部成员的凯尔。
这有可能因为真的有导致这个女孩的死亡,也致使奥朵拉与利维安的决裂。毕竞,以奥朵拉这种现实悲剧主义者,会忽视强而有力的合作搭档,追求人生的浪漫,远嫁给克洛德。说到底也是突兀的事情。各种想法在舒栎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
最关键的是,舒栎只记得原著里面只写到教会对奥朵拉的剥削,而真正摧毁她的希望和信心的从来倒没有多提,也根本没有提到利维安这人。这就像是整本原著是以莱斯利的视角来看。于是,当舒栎也开始看这个世界,他看到的内容就会完全不一样。舒栎顿了顿,说道:“反正他想要我问问题,我就看他说不说吧。”说完之后,他注意到,莱斯利还在认真地看着他。舒栎一看,就知道他有其他想法,于是开口道:“不要背着我和他私自联系。要听话。”
莱斯利”
大
午夜十二点。
教廷审判所的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味道。凯尔枢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晨,我的床上出现了伊凡诺·惠特莫尔的尸体。而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了。”
“死因是窒息死亡。”
“我百口莫辩。”
舒栎因死者的身份而愣了一下。
那不是三年前在枢机祝圣仪式上阻止舒栎成为枢机的人吗?”莱斯利追问说道:“为什么他会死在你旁边?”凯尔枢机沉默几秒,目光扫过两人,缓缓开口:“在谈这件事之前,有件私人的事情你们可能接受不了……我喜欢男人。”舒栎挑眉,心里略微惊讶,却压抑住表情,淡声反问:“所以,这和尸体有什么关系吗?你是想说,这不是谋杀,而是一起难以启齿的丑闻吗?”与其社会性死亡,也好过承认谋杀?
莱斯利不由自主地看向舒栎。
凯尔枢机微微蹙眉,却接受不了如此淡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