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见他们那么果断,眉头微微一挑,说道:“你们还有认识的帮手吗?”舒栎一句话反问,“你居然认为我们没有吗?首先选你,是因为感谢你的搭线,主动让我们欠你人情,未来我们会更尽心帮助你。你不要这次机会,我就还有其他选择。”
凯尔怀疑地审视舒栎的态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他要是能猜透舒栎的想法,就不会一度认为舒栎确实是神主的代言人。他主动退了一步,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邀请函很容易弄到。每个被邀请的人都可以带一名自己的亲友。我可以自己带一名,再让另一个人带一名就可以了。”
“这话说得干脆。”
舒栎就是要这句话,“那就决定是你了。”伊冯斜睨了舒栎一眼。
这倒不是她觉得舒栎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相对应的,舒栎其实很爽利,做事就是要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给别人增加麻烦,又给自己增加不确定数。如果「邀请函」对凯尔是一件负担的话,舒栎也会拒绝。没必要。
就像是他邀请自己帮忙调查案件的时候,他本质上就是为伊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伊冯注视的过程中,凯尔说道:“这还是得亏这次成年礼不是在王宫举行,否则你们根本没有机会。”
王宫是何等地方,哪容得下无权无势的普通人随意走动?伊冯在大都会听得久了,自然也听说克洛德的事情。于是,她跟着加入话题"不过,克洛德因为成年礼不能在王宫举行而情绪不好了,很久吧?”
她很多同学都互相提醒这段日子要和克洛德保持距离,免得不小心招惹对方不高兴。
不过她内心其实对大贵族还是有一套想法的。那些身处上层阶级的人,对下层阶级的人,要么物化,要么漠视。克洛德就是属于后者。
他面对冒犯者从不亲自触手,而是淡然蔑视,冷漠地将对方置于视线之外,以免玷污自己的高贵。
更何况,她也没有听说克洛德会和女孩子发生争执。凯尔听这话,说道:“肯定的。”
“他从小到大都是希望父亲出席自己的成年礼,肯定会很失望。”这半句话没有提到舒栎,可是舒栎越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他们字字都在声讨他似的。
舒栎当然知道自己不需要为克洛德负责。可就是因为最近有点在意他,所以难免会把他的情绪带到自己身上,认为自己要是不多嘴说那么一句话,让克洛德动摇了自己的想法,起码他还能继续陷入自我满足的盲目快乐中。当事者觉得快乐就可以,局外人多加指点就有点多管闲事了。再加上,舒栎内心还是记着克洛德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一幕,哪怕最后没有成功,舒栎从来就没有觉得这就不算数了。上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的,舒栎对克洛德的事情还是有些敏感。只是这个心思就不必要展现给外人看了。
舒栎打算自己偷偷地准备一份礼物给克洛德。大
不管愿不愿意,时间总是按部就班地推进。舒栎才准备完礼物,时间就到了晚上。
事实上,成年礼是在下午进行的。
身为信徒的男性贵族一般是从教堂受礼,由该贵族的长辈送上象征成年的佩剑。佩剑可以是祖传的,也可以是最新打造的。而女性贵族的成年礼,虽然也会是从教堂受礼,但是她们会选择自己的誓言骑士。这骑士相当于女性贵族的剑或者盾,取决于这位贵族要如何使用自己的骑士。
骑士的范围可以是从下层阶级挑选。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被选中成为誓言骑士便是他们实现阶级跨越的一步。不管是男性贵族还是女性贵族,整个下午会是在这繁文编节中度过。而到了黄昏时分,他们便迎来了舞会。
这是开放式社交场合,少年少女们彼此通过这些舞会结识,往来,或达成利益联盟,或建立恋爱关系,或仅仅只是玩乐罢了。无论如何,成年礼的夜晚总是热闹非凡,且万众瞩目的。舒栎一开始就是奔着奥朵拉前进的,所以一下马车后,他就和伊冯分头行动。
靠近奥朵拉只是第一步。
舒栎想要知道她对于案件有什么样的看法和措施,进而来决定后面的行动。因为他现在没有能力去接触尸体,大部分的信息都是二手资料,所以舒栎对于这样的信息和情报依旧保持着保守的态度。该怎么说?
如果自己并不主动去接触,那很可能会面临来源单一,信息封闭的局面。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次案子可能和一年后克洛德被流放,奥朵拉嫁给克洛德有着紧密的联系。与此同时,「瓶中小人」的故事还没结束。舒栎要是想早点脱离这个时空,就必须推进这些故事尽快完成。否则,这一天天地,去军校上学考试,实在太没有任何意义了。按照目前军校这种调性,还没有来几天,舒栎就遭遇各种刁难,那他肯定自己不会老实上一年的课的。
心里这么盘算着,可事实上见到奥朵拉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奥朵拉来得比较迟,还没有等舒栎靠近,舞会就开始了。作为人间宠儿的奥朵拉,光是排队和她跳舞的人就已经排了一长条队伍。更别说,克洛德居然在第一支舞蹈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人扔在身后,一副自己才不耐烦伺候来客的模样,就离开了现场。奥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