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们栖凤山传达他的心意,故此才有了这一招,恳请褚仙君莫怪,杜真人莫怪。”他目光扫过崖上三人中那个不认识的少女,见她向自己一笑,眸中秋水盈盈,明澈之中有几分娇媚,又带着点不太正直的狡黠。丛不忧蓦地愣了一愣。
郎不厄粗犷的嗓音响起:“你怎么也在这里?道君呢?”萧念念笑道:“我和师父在这里修研丹道。”从不忧听到她的话声只觉得精神和注意都被她吸引了去,险些忘了正事。匆匆回神,授意凰鸟长颈一伸,将那片信笺投在崖上。从不忧道:“信已送到,晚辈告辞。”
目光却不自主地又向萧念念飘了过去。
杜若冷声道:“念念,还回去。”
萧念念从地上捡起信来送到丛不忧手里,温和地道:“我师父不收,有劳从宗主转交给江宗主了。”
从不忧犹豫了下低头欲接,瞥见她攥着薄笺的细白手指,莫名地红了脸。萧念念将那封信往前又递了递,丛不忧捏着纸张边缘小心地接过,忽然道:“这位道友,离开丹崖宫观之后欲往何处?回百草门修行还是?”萧念念笑道:“去和我的道侣云游。”
从不忧神色有瞬间暗淡,很快又道:“祝道友一切顺心。”“多谢丛宗主。”
从不忧和郎不厄御器下崖,白鸟跟在二人身后,潮水一般退去,崖边只余几缕飘落的彩羽。
萧念念目送鸟群和那个人影一同消失在天际,很是轻松地笑了笑,回过身来架炉炼丹。
第三日晚间,杜若给萧念念讲着那些南海灵物的药性,褚明霄兴致不错,同二人在说起一些南海趣闻和草药的来历。远处天际忽然流光一闪,没入夜色。
萧念念还以为有了流星,抬头仰望。
很快第二颗、第三颗流星相济划过,杜若和褚明霄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褚明霄最先发觉不对,脱口道:“是剑光!”似乎为了验证他这句话,天际的流光渐渐多了起来,一道一道织成细密的光网,填满了沉沉的夜幕。
杜若皱起眉。
褚明霄忽然挥手,无数丹红碎石向着空阔处激射出去,却在半路上被无形的力量挡落在了地上。
江柏言现身出来,略行一礼道:“擅入褚仙君宫观,多有得罪。”褚明霄哼道:“你还知道得罪?杜真人不想见你,何必纠缠不休。”现阶段,最不愿杜若和江柏言和好的人怕就是他了。江柏言却未回他,看着杜若目光灼灼地道:“阿意,可否借一步详谈?”剑气带起的夜风吹拂起杜若的裙角,她拢了拢,淡淡地道:“就在这说吧,说完了烦请江宗主不必再来找我。”
江柏言急迫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我在玉箫宫的时候,天边过了一颗流星,你懊恼没有来得及许愿。此刻这些流星都为你而过,你大可尽情许愿,每一条我一定都会让它实现!”
“阿意,跟我回去好不好?从前是我不对,我保证今后只待你一人真心实意!”
老实说,如果对象不是自己师父的话,萧念念都要感动了。杜若显然也有所触动,声音微微颤抖地道:“多谢江宗主美意,杜若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纵情山水,深研丹道,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江柏言深深锁着眉,恳切地道:“阿意,你嫌弃我身体残破是不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忘了?你生父要将你卖到东极去,是我带着你走了几百里求仙师收下我们?你脚伤了,我背着你翻山过河,你怕乱葬岗的鬼火也是我挡在你前面!现在你怎么忍心撇下我一个人?”
杜若眼中泪水盈盈,闭了眼。
萧念念退了以后两步默不作声。她觉得这种时候,一定要她师父自己做决定才可以,长痛不如短痛。
半响后,杜若眼中泪珠滚落,终于长叹一声,平静地道:“柏言,你永远是我至亲好友,但我终不能只为你一人而活。从前你待我好,我也算还了你。谷后,你我各不相欠,各自生活吧。”
褚明霄松了口气道:“杜真人说得很明白了,江宗主没必要还……他一句话不曾说完,竞被江柏言猛然扣住了他喉间重穴。江柏言的修为本就比褚明霄要更高更扎实,何况他有备而来,适才身周灵气激转,突袭杀着,务求一击必中,褚明霄才会受人所制,一时间竞然被封闭了灵脉动弹不得。
杜若吃了一惊,一手护住萧念念一手抽出法器厉声道:“江柏言,你做什么?″
江柏言双眼通红,面部表情已然扭曲,厉声道:“阿意,你不回我身边是不是因为他?好,我立刻杀了他,看你还有何留恋?”这是黑化了?发疯了?
萧念念只好在神识里狂叫外援。
杜若喊道:“放开褚仙君,我和你的事与旁人无关!”江柏言咬牙切齿道:“你同我回凌绝宗,我们一如从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如若不然,我便夷平这座宫观!”
天边的剑光忽然变了方向,杀气腾腾,剑指丹崖。杜若同意,那便是浪漫的流星雨,杜若拒绝,便是夺命的剑雨。杜若呼吸发颤。“江柏言,你到底怎样才可以放过我!”萧念念身后气机波动,她都不必回头看,立刻道:“快,你这便宜老爹挟持人质!”
褚明霄见到江停云,爱才之心顿起,尽力挥手道:“都别过来,老匹夫气机不稳,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