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青梅竹马,他又对自己照顾有加,更别说他还是目前宗内培养的继承人。
沐浅浅自然是乐得接受他的好意、与他维护好关系。但又时常对他气恼得很,因为他从来不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甚至一次次地帮楚筝说话,说她人挺好的,说爹爹对她好定然有爹爹的理由,说她其实没做错什么。
沐浅浅都讨厌死楚筝了,哪里喜欢听这些话?她永远都只能在杜清越面前扮演有些骄纵但还算善良的模样。
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直到陆云之出现。
比谁都强大、目空一切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轻易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来有人的喜欢是这样的,眼里心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会对喜欢的人极尽温柔,却对其他人不假神色。
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只可惜被喜欢的那个人,暂时不是她。
所有人都能得到得温柔算什么呢?连她的亲生父亲,都要偏袒别人。而她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爱。
从看到那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刻,沐浅浅心底就疯狂上涌着一个想法,抢过来!这样的人,楚筝根本不配拥有,她一定要抢过来。当然,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她就能容忍杜清越为了楚筝来斥责她。沐浅浅将那些恨意都压了下去,面上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也不是故意如此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师妹那个人,向来单纯的。也不知道那个柳一白到底是怎么蛊惑了她,让她甘愿做到这个程度。我就是怕他别有用心,想要护穿那个男人的真面目,谁能想到,楚师妹会那么护着。”她全然一副是为了楚筝好的模样,又不着痕迹地编排了两人。连杜清越,都有片刻的怔愣。
别有用心?柳一白吗?
沐浅浅敏锐地发现了不同,要是往常,杜清越应该马上为弟子辩解,说自己不该无凭无据瞎猜之类的。
可此刻,他居然在沉思,仿佛在思考这种可能性。虽然是沐浅浅想要的效果,可她不知怎么的,更不舒服了:“清越,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杜清越回了神,面色一凝:“沐师叔若是有怀疑,也该私下里调查清楚,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他。”
沐浅浅撇撇嘴,语声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嘛。这次是我考虑欠妥,以后都不会了。再说我这次也被那个大魔头伤得不轻,你都没看到吗?妇歹我也是她师姐,陆云之那样伤我,她都一声不吭。”说话间,沐浅浅还亲昵地抱住了杜清越的胳膊。刚环上去,就被杜清越马上撤了出来。
她脸色又是一僵。
却听着杜清越叹了口气:“沐师叔,这次是你有错在先,楚师叔就算生气也是正常的。你也不能仗着她从不跟你计较,就总是再三地挑衅她。而且宗主已经罚了你紧闭,你这几日,还是不要再外出了吧。”男子已经进去屋里了。
沐浅浅含恨地看着面前的大门。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需要他讲什么道理,评什么对错?他为什么就不能站在自己这边,为什么总是要袒护她最讨厌的那个人?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她费了这么多功夫,惹了宗主不快,让杜清越与自己疏远,又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丢了面子。
可现在,听说那两人还好好的。
沐浅浅眼里闪过阴狠,等着吧,她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大大大
柳一白在青云峰半个月后,见到了陆云之。陆云之是专门来找他的。
他才刚刚照顾完山上的灵草田里的灵草,正要回自己的房间,离得有些距离,就已经看到了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却显得贵不可言的男人。柳一白愣了愣,这样的感觉很奇怪,莫名有一种自己作为外室,被正房找上门的荒诞感。
可就算是觉得荒诞,他还是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为那一股莫名的不想输给他的意念。
而后,他才极近行礼:“陆师叔。”
柳一白来玉清宗这么久了,其实听过了陆云之和楚筝许多事情,毕竞玉清宗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知道陆云之当初是怎么苦苦追求楚筝的,知道他为了楚筝在绝对的优势下与仙门议和,也知道他们甚至差一点就成了道侣。但这是他第一次离陆云之这么近。
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他的背莫名像是背着重担,要费力才能挺直。这会儿,男人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身上,是平静无波的目光,柳一白却依旧从中察觉到了不善。如今的他,已经能感知到不同的人所蕴含的不同气势。其实就算感知不到,对方的身份以及传说,也足够让人想象到他是怎么厉害的角色。
与不染纤尘的那个女子,着实相配。任谁,大概都会更喜欢这样的。生平第一次,男人心头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窘迫感,脚趾都下意识蜷缩着。直到陆云之突然出了声:“柳一白是吗?”“弟子正是。”
出乎意料的是,陆云之居然就这样像一个普通的前辈一样,过问起了他的修炼:“你不用紧张,只是阿筝最近忙,我代她来看看,最近学得怎么样了?提到楚筝时,男人平静无波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起伏,那是独属于爱人的温柔,带着亲近与爱意在里,似乎对柳一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