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看着黑鸦四人手脚麻利地开始和泥、搬运茅草、加固土墙,自己站在一旁显得像个监工的。
他皱皱眉,也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帮忙。
这活儿他干过,六七年前,可是在工地搬过砖的。
“使不得!”
黑鸦一看王明要动手,立刻放下手中的木铲,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脸上惶恐。
“您…您怎么能干这种粗活!这不行!”
小林也赶紧附和:“是啊,黑龙王陛下,您坐着休息就好,这点小活儿我们很快就干完了!”
王明哭笑不得,压低声音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里不是大明城,甚至可能不是我们原来的宇宙。
什么黑龙王、陛下的称呼都给我收起来!我最后警告你们一遍。
叫我名字,或者叫大哥也行。”
黑鸦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在他观念里,王明就是至高无上的,是他的信仰,是他们所在时空的希望。
让他直呼其名甚至称兄道弟,简直是对信仰的亵渎。
但王明发火了,他憋着一股气,艰难挤出两个字:“大…大哥。”
“大哥!”小林和渡噩跟着叫了一声。
轮到战彩,她眨巴眨巴眼睛:“大哥!”
王明摆摆手:“你别这么叫。”
“为啥?”战彩不解。
王明嘿嘿一笑,“你叫我哥哥。”
几人猛的瞪大眼睛,战彩反应过来后脸颊微红,也深呼吸一口,扭捏叫道:
“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配合她靓丽脸蛋,以及紧身战斗服勾勒出的曲线,让王明甚是受用。
战彩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老色鬼...”
五人开始分工。
日头升到了正中。
李寡妇从屋里走出来,招呼道:“几位壮士歇歇吧,饭做好了。”
“好嘞,停一停,咱先吃饭。”王明对着几人说道。
众人洗了手,走进李寡妇的堂屋。
桌上摆着几个陶碗,里面是清澈见底、只有几片菜叶的汤,以及一小盆黑褐色的粗粮饼子。
李寡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灾年,没什么好东西,将就吃点吧。
细面得晚上才能磨出来。”
“谢谢款待。”
王明说完,几人围坐起来开始吃。
饼子很硬,拉嗓子,汤几乎没味,但能填肚子。
吃饭间,王明问道:“夫人,我们一路走来,发现村里似乎青壮男子很少,都是妇孺老人,这是为何啊?”
李寡妇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叹了口气:
“哎,还不是因为这世道。
南边北边都在打仗,朝廷三天两头征丁,村里的壮劳力,要么被抓去当兵,要么被征去服劳役修城墙工事。
我那口子,还有两个大小子,都被征走了。
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他们…”
她说着,眼眶有些发红,但很快又忍回去。
王明点了点头,不过李寡妇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竟然有两个能当兵的儿子?
“敢问夫人贵庚?儿子都这么大了?”
李寡妇擦了擦眼角:“我今年三十有四。
大儿子十八,小儿子十六…都是大孩子,两儿都未娶妻,就这么被拉走了…”
三十四岁,两个这么大的儿子,也对,这是古代。
王明暗自点头,看来这个时代婚育普遍较早。
渡噩和尚念了声佛号,问道:“既是灾年,夫人还能拿出粮食接济我等,真是菩萨心肠。”
李寡妇摆摆手:“我们这儿靠山近水,田地肥沃,只要不是大旱大涝,缴了赋税,自家糊口还是够的。
只是苦了其他地方,听说北边几个州府,已经易子而食了。”
她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众人听了,心中一震。
战彩连连咂嘴。
这个黄墨王朝,看来并不太平,无论是战事还是灾情,忧患极多啊。
几人聊时,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呼喝声。
“官府办事!闲人避让!”
李寡妇脸色一变:“是官兵!”
几个穿着皮甲,手持长矛的士兵在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军官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来到李寡妇家。
有附近村民见到了已经损坏的穿梭机,将事情告官。
县尉派人来附近各村巡检。
还没等王明几人出屋,小头目率兵进屋了。
他目光扫过正在吃饭的五人,看到他们怪异的衣着和战彩紧身凸显身材的装束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们就是今天进村的外来人?”军官厉声喝问。
李寡妇连忙上前,陪着笑脸:“军爷,这几位是…”
“没问你!”
军官粗暴地打断她,拔出刀用刀尖指着王明。
“村外,有个古怪的铁疙瘩,冒着烟,旁边还有男人的新鲜脚印,此村村民说了,今天来了几个外来人。
说!那东西是不是你们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手里拿的什么古怪兵器?”
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