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讶地看了钟睦一眼。竞然会主动参加这种活动,那可真是难得。不过她也很快想到钟睦这么做的原因,于是对涂见月说:“你要是对这种活动感兴趣就直接跟管家说,我们家平常能收到不少邀请都没人去,你要是愿意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担上重任,涂见月急忙解释:“我……我也是陪着朋友去的。”
“陪朋友?"阮梦语气十分诧异,“你们不是一块去的?”她还以为钟睦是陪着涂见月去的,难道她理解错了?“嗯,我是陪南宫晴一起去的,去了之后才和钟睦碰见了。”阮梦当即扭头对钟睦说:“这我就要说你了,你要去怎么不告诉月月呢,一家人分两批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钟睦当即承认错误,态度十分诚恳,涂见月想帮忙劝一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囗。
在她看来,钟睦帮自己还挨了批评,实在是太冤了。阮梦教育完儿子,转过头看到涂见月又立刻换了副表情,露出亲切笑容问:“今天去了感觉怎么样呀?”
“有点不习惯,人太多了。”
“没关系,胆子这个东西是慢慢练出来的,你们起步比我早多,我当年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工作之后的事了……阮梦就着这个话题回忆着过去,她和丈夫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公司年会上。当时她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从来没参加过这种盛大的活动,就算化了妆穿上了礼服,还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于是她一到场就找了个角落窝着,正好就碰到了抱着同样想法的他。
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公司继承人的身份,还以为这是个和她一样刚进公司没多久的社恐倒霉蛋,顿时有了同在一个战壕的怜悯之心,两个人聊了许久觉得很投缘,于是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她回到家,翻看社交平台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瞬间就酒醒了。阮梦停止回忆,拍拍涂见月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吧。”“嗯。”
“那你说的小学同学又是怎么回事?”
“是后来我朋友带去去了别的活动,在那上面认识的,她叫赵活,阿姨你还记得吗?”
“赵活啊,我有印象……“阮梦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不少回忆,钟睦上小学时她的工作不像这样繁重,还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关心儿子的学业,对他班上的情况也很了解。
………是不是你们班的学习委员?以前家长会她都在。”钟睦没想到阮梦竞然记得比自己还清楚,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说:“是她。”
“竞然能碰上她,那还是挺有缘的。“阮梦和涂见月聊了几句,突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钟睦又不是不认识南宫晴,怎么后来的活动他没参加呢?她立刻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这下把涂见月也给问住了。
“我好像当时忘记了。“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叫上钟睦呢?大概是因为南宫晴急着走,而她潜意识里觉得钟睦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所以就没有问?钟睦出言解释:“是因为你们提前走了,我得蛋糕带回来。”涂见月立即附和说:“对对对,是这样的。”“什么蛋糕这么精贵,还非带回来不可。”阮梦这下不乐意了,这小子懂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
这种情况下还管什么蛋糕,和涂见月一块参加活动才是要紧事吧?阮梦忽然想到,说不定这是钟睦重回社交圈的好机会。前几年钟睦不愿意出去社交,她理解也愿意支持,但是现在他们这代人也长大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圈子,钟睦也该替钟家出面扛起这个重任了。正好南宫家在J市影响力大,有涂见月做缓冲,起码有人可以搭把手。钟睦没有反驳,摆出一副乖乖受训的姿态。涂见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阿姨,你错怪钟睦了,是我拜托他帮我带蛋糕的。”
“原来是这样啊。“阮梦语气稍缓,“那下次有这种活动你记得叫上钟睦,你们俩一块出去相互也有个照应。”
涂见月知道这时候不好解释,索性也应下来,反正钟睦要是不乐意,不叫上他不就好了。
她还特意说了两句好话,“好的,跟他一块去我也觉得很放心。”“那是,这小子做事还是很靠谱的。“阮梦说完瞥了钟睦一眼,发现自家儿子表情不太对劲。
自家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乍看上去大人们的确是省事,可是人不是钢铁机器,总憋着迟早是会问题的。
阮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声张。
她继续和涂见月聊天,又吃了几口蛋糕,果酱的酸甜也止不住奶油的腻味,她不得不放下叉子。
阮梦遗憾地想着,要是年轻的时候,这一块只够她塞牙缝的。涂见月问:“阿姨不吃了吗?”
对方连连摆手,“你吃吧,我现在是有心无力了,还是适合清淡一点的口味,你上次带回来的馄饨就不错。”
“阿姨很喜欢吗?”
“比较符合我的口味吧,很有家乡的味道。"之后阮梦又在不同场合吃过几次馄饨,可味道都不如涂见月带回来的好吃。涂见月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客套,是真心喜欢,于是问:“那我下次再拜托同学带一些回来?”
“行啊,要是你同学妈妈愿意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