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家,就算这样,你今天还是要跟我分开,对吗?”
这些话是锋利的箭,一把把直射在易书杏的肺里。她哭得不能自已,一旦想到他以后身边会有别的女生,他会和别的女生接吻,会和别的女生有一个家,她就难受得喘不上气了。她没有办法接受,可更没有办法的是……
易书香沉默了半刻钟,声音已经因为哭泣而嘶哑得厉害:“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我只希望你永远意气风发的,至于我,至于我们,可能相对于你对我的重要性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一一”荆荡再次打断她:“你回答我,对还是不对。我只要你这一个回答。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他放开她的肩膀,“如果今天分开,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再跟你和好。我说得出,做得到。”
时间就此凝滞了下来。
咸涩的眼泪和海水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个会更令人难受。易书香没有再开囗。
荆荡则拿出了打火机,背对着她点燃了烟,咬在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可是心脏并没有因此缓过半分,还是那么疼,疼得他眼尾猩红。片刻钟又这么过去,荆荡已经连续抽完了四根烟。就在他拢着烟火,点燃第五根烟,星火点亮他冷峻深刻的下颌时,他听见易书香颤抖地说:“对,今天一定要跟你分开。”烟灰就此抖落了一下,烧在荆荡的手心,烫出不轻不重的一个疤。他站在易书香面前,突起的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像帆过境,整个人带着侵略性,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咬上了烟,笑得张扬又混蛋:“滚,易书香,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易书杏红着眼眶,准备离开时又摸了一下他的手:“你乖乖的。”荆荡抽出手,对着她又吼了一次:“滚,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