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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2 / 4)

坐在高位,弹指间决定众人命运。就像他,从正常男人变成太监,嘉文帝似乎很喜欢看别人臣服在自己面前,即便知道他是辜达的弟弟,还是跟猫逗耗子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嘉文帝是个疯子。

寝殿内烛火摇曳,沈昌踏入的瞬间,龙涎香的气味尤其浓郁,不知为何,他竞深深吸了一口,短暂的停留后,目光落在金丝楠木榻上。嘉文帝斜倚着软枕,憔悴的面容在烛影下忽明忽暗,长指摸索着榻边玉枕,似乎对来人并不意外,一声冷笑尽是鄙薄:“怎么,沉不住气了?”沈昌从未以这种角度对峙嘉文帝,是自上而下的俯视,这他生出一丝错觉,高位者那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内心得到满足。“老臣听闻陛下身体抱恙,特从边关折返,前来问安。”话虽这么说,却只淡淡揖礼,视线不躲不避,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榻上人。嘉文帝笑,咳了声,巾帕上沾着血,他仿若不觉,将那帕子慢条斯理叠起来,放在床头,掀眸笑道:“你倒是忠诚。”“可没有朕的旨意,安国公擅自离境,重兵无首,你就不怕代州起乱吗?”“陛下尽可放心,代州有我三个义子,他们军威旺盛,自然也能镇得住士兵。陛下身体羸弱到此等地步,还是莫要关心国事了,何不趁有口气的时候,将后事赶紧安排妥当,省的陛下驾崩,朝野动荡,我那小外甥无论如何都压不住诸多王公重臣的。”

事已至此,所谓君臣有别,虚假面皮,全都不需要了。沈昌既决定归京,便是早就预谋了今夜的见面,他就是要在嘉文帝活着的时候,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天下如何落到他的囊中,他就是要让嘉文帝感受到天地悬殊,云泥之别。

如同当年,他出现在俞嘉宝那一堆朋友里时,如何的局促不安,自卑,紧张,看着他们一个个锦衣华服,谈笑风生,不管他怎么融入,还是会被排斥出来他们说着看似不经意实则各有深意的讥讽,无不嘲笑他的出身,贬他不配做俞嘉宝身边人。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时刻,正因如此,他平等的怨恨着他们每一个人,包括俞嘉宝。

他感激她的喜欢,有一段时间甚至受宠若惊,但欢喜后更多的则是惶恐,担惊受怕,这都是俞嘉宝带给他的,他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怯懦,所以他最怨恨的那个人,其实也是俞嘉宝。

尽管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在意,但她站在高处谈笑风生时,是踩着他的自尊凌辱的,她根本不关心他。

身为一个男人所需要的自尊,何其重要。

幸好,他笑到了最后。

“陛下的诏书拟好了吗?储君年幼,老臣担心诸王爷不服,故而想请陛下立老臣为辅政之首,在储君成人之前,老臣会替代他行监国之举。”嘉文帝又咳了几声,抬起袖子瞥了眼,已经没帕子了,那血一点点流出来,似在提醒他生命的即将逝去。

“朕真想让阿宝看看现在你,面容扭曲,利欲熏心,丑陋的像鬼一样。”沈昌冷笑:“可惜,她死的早,瞧不见了,不过陛下可以死后找到阿宝,亲自告诉她,告诉她我活的好好的,在没有你们的时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沈昌,朕不妨告诉你,即便你最终站在高位,手握生杀大权,你身上…”嘉文帝乜了眼,轻飘飘的蔑视,全然不把沈昌放在眼里一般,“还是下人的味道,粗鄙,低贱,这事刻在你骨子里的东西,别费心思欲盖弥彰了,你就是沈昌,没有阿宝,你什么都不是。”

长剑出鞘,直抵嘉文帝喉咙。

他不惧,甚至往前顶上剑刃,颈子割开血口,他笑着,病态的笑容里尽是不以为然的嘲讽。

像在看一个乞丐穿上绫罗绸缎后的沾沾自喜,这让沈昌神经绷紧。“写诏书,我可让你死的痛快些。”

“朕是天子,不受贱人胁迫。”

“赵权,你真可怜,像条狗一样偷窥着阿宝,可惜,她看不到你,也绝不会喜欢上你,她偏偏就喜欢我,喜欢这个你从不放在眼里的下人,如此说来,你仿佛连个下人都不如,这辈子都只能看着自己所爱,为我妻子,为我养育儿女,你也只能怨恨了吧。”

故人重逢,如此揭老底的场景却是不曾想过,太不体面。还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沈昌也想不到自己会做的这般不上台面,这都是嘉文帝逼得。

“你写与不写有何区别,你死了,我就是辅政大臣,照样独揽权柄。”“瞧瞧你这迫不及待的丑陋样子,贱人就是贱人,即便现在统领重兵,封你安国公,镇北大将军,你还是如此腌腊低贱,阿宝当初是不是瞎了眼,沈昌的剑穿透嘉文帝的手掌,钉进楠木榻上,嘉文帝面露痛苦,额间青筋鼓了出来,却咬紧了嘴唇兀自冷笑。

“实话告诉你,朕早就拟好了诏书,首辅之位也有人选,你可以杀了他,取而代之。”

“是厌哥儿啊,阿宝和你的孩子,你去杀他吧,杀了他,你就能登上权力的顶峰,去吧。”

剑尖拔出来,嘉文帝的手甩到被面上,血水汩汩流淌,他倒吸着冷气,往后瘫倒靠着软枕,疲惫的眉眼却没有一丝悔悟与畏惧:“你以为你赢了?”沈昌抬眸睨着他,嘉文帝举起戳穿的手掌,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的查看,血水流到面上,沿着额头一路蜿蜒至唇角,他仿佛觉不出疼痛,也没有任何不甘。“你以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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