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如今依旧在城外,还是去了别处?”
李氏摇头说道:“老爷只是让亲兵带口信,只说琮哥儿一切安好,别的并没有说,军国大事我也不好打听。”
迎春黛玉等听了虽失望,但只要知贾琮一切平安,也就于愿已足,况且又立下战功,说不得不久就要凯旋。
神京城东,宏德门。
忠靖侯史鼎带领两百精骑,押送两辆高大马车入城,马车四周遮盖帷幔,捂得严实,密不透风。
虽引来不少路人好奇驻足,但谁也看不清车里情形,且护卫骑兵神情肃重,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史鼎又让中军参将王麟随行,马车被押到兵部衙门,兵部尚书顾延魁得知消息,亲自出衙接洽。
两辆马车从兵部衙门侧门驶入官衙,紧接着兵部衙门四门经闭,并且下令让衙内官员暂停走动。
这才从马车上押下六七个囚犯,这些犯人都除去外服,只穿各式里衣,也看不出各人具体身份。
只是这些人都是魁悟健硕,而且个个都带着头套,不见容颜,其中一个伤了大腿,走路瘸跛着。
史鼎交接好要紧事务之后,让王麟即刻带二百精骑出城安营,不得稍许停留,自己则入宫面圣。
大周宫城,干阳宫。
史鼎虽和贾琮商定,对全歼近两万残蒙精骑,并生擒主将安达汗次子蛮海,短时间内需严守机密。
但贾琮在神京东城郊迎战残蒙精骑,城头上却有数千名将士目睹,其中许多人还是参战的弓箭手。
这些将士都会轮值换班,也都会经过和路过市井,所以贾琮在城外迎战敌军,绝对是瞒不住人的。
好在那惊天动地的炮战,发生神京西北三十里外,那四周是渺无人烟的荒原,封锁消息容易许多。
他和贾琮商定对策之后,对麾下精骑做了些安排,才亲自押送蛮海等人回城,随后立即入宫面圣。
因为今日旬五休朝之日,大早嘉昭帝入暖阁理政,不久之后也听到雷鸣之音,命人查究却无结果。
直到史鼎入宫奏报之后,他才知这暴雷之音来由,此刻他正手拿着奏章浏览,脸上神情惊喜不已。
笑道:“如此大胜,朕不能亲眼目睹,大周军武雄威,当真平生憾事,史鼎,炮阵果真有如此厉害?”
史鼎说道:“臣赶到增援时,正遇坡顶炮阵复盖发射,尤如天罚,摧枯拉朽,惊天动地,人马俱废。
不过才两刻钟连续炮击,一万六千人的残蒙精锐骑兵,最终生却只有一千馀人,而且几乎全部受伤。
加之贾琮工坊迎战冲阵,在释甲土上侧翼设伏,此战已歼灭残蒙精骑一万八千人,乃本朝煌煌大胜!”
嘉昭帝听了史鼎之言,满面红光,神情激动,当初他在诸皇子之中,处事勤勉务实,却兵事之能平平。
比起当年吴王文武双全,光彩耀眼,未免黯然失色,上皇永安帝更是武略超群之人,父子俩相得益彰。
嘉昭帝心中难免有块垒,他自继位以来,勤勉政事,国泰民安,粮禀充足,但对于军武功勋一向热望。
战敌致胜,开疆拓地,超迈前辈,一直是他心中野望,只他既位之时,四夷虽有起乱,不过边患而已。
嘉昭六年梁成宗抵抗安达汗掠边,虽然五战五胜,但也只是御敌于关外,朝野内外只当做是戍边之责。
当初皇长子率十万大军,平定河州察罕部峪王,斩首两千,俘虏兵将万馀人,也只能算守边平患之战。
只有两年前贾琮在辽东平定女真,虽然只歼灭女真三卫六千之众,却是真正在白山黑水拓疆千里之地。
被嘉昭帝认为堪比先辈武勋之事,所以他才会如此重赏贾琮,册封出嘉昭朝首个世袭罔替的伯爵勋位。
今日城外一战虽无开疆之功,但贾琮以数千之军,歼灭近两万蒙古精骑,如此辉煌大胜乃嘉昭朝仅有。
前岁皇长子率领十万大军平乱,也不过才歼灭察罕部万馀人,两者相比之下,贾琮此次战绩何等惊人。
嘉昭帝安耐下激动的心绪,说道:“贾琮何在,为何没同你入宫觐见,此次他立下大功,朕要重重封赐。”
史鼎听了心中微震,虽知贾琮这等奇功,得圣心受封赏,理所当然之事,但圣上如此动容有些出乎意料。
一向严谨务实的嘉昭帝,处事从来冷静缜密,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说出重重封赏之语,可是极罕见的。
史鼎说道:“启禀圣上,炮战结束之后,臣与贾琮便审讯被俘将领,得知瓦武镇尚有两千残蒙精骑盘踞。
臣等以为神京天子侧榻,有数千残蒙精锐盘踞,易成国都肘腋之患,宜乘胜追击,趁其不备,尽快剿灭。
贾琮与臣商议定计,率领四千火枪骑兵,臣另拨两千骑兵弓箭手,由他全权统率,赶往瓦武镇剿灭残敌。
贾琮是一等将才,麾下四千火枪骑兵,已经是锐不可当,如今数倍之军剿灭两千残敌,必定能万无一失。”
嘉昭帝笑道:“你们思虑周全,瓦武镇残敌除尽,神京周边四州,皆可安枕无忧,北三关大军可全力御敌。”
嘉昭帝指着按上奏书,说道:“贾琮上书所言,反其道之计,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