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熬到秋后问斩之期,少则半年光景,如果拖过处决时辰,拖过一年也是常事。
这一年时间我不会让你闲着,你是军囤泄密大案主犯,东堽镇军囤八百将士,宣府镇四万冤魂。
不管如何作践折磨你,我都会十分心安理得,三法司上官都会视若无睹。
我会每日对你施酷刑,每日用上等参汤吊命,为防止你自尽求死,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割掉你的舌头。
我们会让你受尽酷刑,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让你为你所为之事,还有你愚蠢的强硬,付出应有的代价!”
……
杨宏斌话语平淡,在刑房中幽幽回荡,带着刺骨冷酷和残忍,让在场之人不寒而栗。
即便那几个锦衣卫刑手,都是施刑凶残之人,也都听得心口发凉,刑架上段春江残破的身躯,已不可抑制颤斗。
段春江倾刻崩溃,竟开头咒骂:“你也是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如此凶残成性,简直禽兽不如!”
杨宏斌见激起段春江开口,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阴森森说道:“对付你这种禽兽,还需讲究人伦吗,你自己不想好死,我必定好生成全你!”
他继续说道:“即便你熬到秋后问斩,想要死的痛快些,也是白日做梦。
你这等军国之重犯,欠下人命血债太多,还这等顽固强硬,别妄想一刀断头,你连被腰斩的资格都没有。
我会向三法司上书严刑,让你得凌迟之刑,受三千六百刀而死,死后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旁边几个锦衣卫刑手,虽然干的都是残忍之事,见惯血腥狠戾之事,但听到凌迟之刑,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因他们比旁人更懂什么叫凌迟,凌迟按用刑轻重,分为八刀到三千六百刀,乃是惨绝人寰的刑法。
大周立国近九十馀载,被处于凌迟之刑的重犯,不过才寥寥几人,无不是罪大恶极之徒。
杨宏斌所说三千六百刀,乃是凌迟极刑,需要三日施刑才完毕。
刑毕犯人依旧无法气绝,但除了五脏六腑,身上几乎只剩骨架,最后枭首取命,酷烈难以形容……
……
杨宏斌说完话,便慢悠悠起身,等走到刑房门口,说道:“继续用刑,把本事都使出来,只要不死就行!”
那几个锦衣卫刑手忙点头哈腰答应,等到杨宏斌走出刑房,几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对领头锦衣卫说道:“大哥,这杨大人文质彬彬,看起来象个读书人,怎么比我们还要狠毒。
方才我听得腿都软了,大理寺有他这等狠人,还让我们兄弟来献丑。”
那领头锦衣卫说道:“你他娘懂个屁,人家是读书人,还自己动手干脏活,自然让别人来干。
这读书人狠起来,比我们黑心缺德百倍,咱们兄弟以为会作践人,和这位大人相比就是笑话。
这人要读书越多,心就越狠越黑,作践人的法子,真是花样百出,咱们想破脑子都鼓捣不出来。
咱们这些人只会用死力气,瞧瞧人家这手段,真他娘的大开眼界。
杨大人作践人的手段,老子是真的佩服,可惜怎么也学不会。
这辈子真是白混了,我要是落在他手里,绝对二话不说,赶紧先抹脖子,省的被零敲碎打,生不如死。”
那锦衣卫说着话语,回头瞥了段春江一眼,目光中满是蔑视不屑。
大声耻笑道:“这畜生也是撞刀口上,在杨大人跟前逞英雄,真他娘嫌死的不够利索。
你最好有点骨气,就这么死撑着才好,也好让老子开开眼界,零剐三千六百刀,折腾个三天三夜。
老子要是能亲眼见一回,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
旁边的锦衣卫说道:“大哥,你口味也太重了,那玩意有啥好看的,该多晦气啊。”
领头的锦衣卫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咱们干的就是这一行。
没杨大人的脑子和手段,就只能靠自己手艺,三千六百刀不死,这手艺该有多高,不看该多可惜。”
刑架上的段春江已没了谩骂勇气,浑身颤斗不停,裆下已湿了一片,所有的强硬都不翼而飞。
他再也无法抑制无尽恐惧,所有的心防瞬间崩溃,失去理智的嘶声喊叫:“我招,我都招……”
几名锦衣卫刑手,虽都是凶残成性,听了段春江的哀求,想到杨宏斌的手段,心头泛出一阵寒意。
他们几个人拿出吃奶力气,死命折磨人犯,依旧撬不开他的嘴巴。
杨宏斌只动动嘴皮子,就能吓得人犯尿裤子,哭着喊着要招供,姓杨的也太瘆人了……
……
地牢刑狱甬道上,杨宏斌正来回踱步,显得有些悠闲,恍若闲庭信步。
方才他出刑房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等待什么。
甬道墙壁两侧油灯,散发融黄昏暗火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显得异常晦暗不清,只有双目闪动冰冷光亮。
直到刑房之内,传出段春江的嘶吼:“我招,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