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传天下!
这两份答卷,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通过考核”,而是以绝强实力,重新定义了何为“殿阁大学士”的考核标杆!
它们不仅让大儒们“满意”,更是让他们为之“震撼”丶为之“叹服”!
正是因为他展现出了这种超越常规丶直指文道本源与极致的恐怖实力,才使得这场原本程式化的考核,演变成了一场专为他一人设立的丶旨在检验其文道究竟能攀登至何种极限的巅峰盛宴。
他所面对的,是五位文道巅峰存在联袂设置的丶层层加码丶不断升级的挑战!
压力,空前巨大。
期待,亦随之飙升至顶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中萦绕着同一个问题:这至关重要的第三关,江行舟又将拿出何等惊世骇俗的表现?
他是否还能继续这种“传天下”级别的丶令人匪夷所思的完美演绎?
在无数道足以熔金蚀骨的自光聚焦下,江行舟缓缓直起身,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目光清澈而坚定。
仿佛那足以压垮山岳丶令寻常大儒都喘不过气的无形压力,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拂过山岗,难以撼动其分毫。
他已做好万全准备,坦然迎接接下来的任何挑战。
今日轮值主持考核的大儒陆明德,缓缓睁开一直微阖的双目,眸中智慧之光如星河流转,他扫视全场,最终目光定格在江行舟身上,朗声开口,声若洪钟:“江翰林,这第三场————”
考核,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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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内,檀香袅袅,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缓缓起身的大儒陆明德身上。
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清瘦的身躯裹在宽大的儒袍中,仿佛承载着千年文骨的重量。
他抚过花白的长须,自光温润如古玉,却又深邃如寒潭,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江翰林前两日所展露的,”陆明德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淅,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已是书道丶画道之绝巅。
笔锋如刀,刻画入骨;
墨韵如诗,意境通神。
技法已臻化境,术道皆至巅峰。”
他微微一顿,殿内众人无不颔首,回想起江行舟前两日那惊才绝艳的表现,确实已让寻常考核显得苍白。
陆明德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沉凝如山:“然,老夫连日思忖,夜不能寐。
我文道传承千载,煌煌盛世,究竟何以为基?
何以为重?”
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最终一字一顿道:“在于人,在于天下莘莘士子!
文脉非孤芳自赏之玩物,乃济世安民之根本。
天下文运,系于士子之心胸;
王朝气数,关乎士子之脊梁!”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彻殿宇:“故,老夫今日之题,不考琴棋,不论技艺,唯有二字——”
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殿中那袭青衫,“士子!”
“请江翰林,以此二字为核,尽情挥洒。
或诗词歌赋,或经义策论,乃至一曲琴音,一幅泼墨,一场慷慨陈词,皆无不可!”
“士子————”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低语。
百官交头接耳,眼中既有赞叹亦有凝重。
此题看似宽泛,实则直指文道命脉,立意之高远,格局之宏大,确实唯有陆明德这等身份的帝师方能提出。
无数道目光瞬间灼热地投向江行舟,期待他如何接下这沉甸甸的二字。
江行舟面色无波,如同深潭静水。
他略一沉吟,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平稳:“学生领题。
敢问陆先生,此次评判之标准,是否依旧————是令先生您“满意”?”
此前两关,皆是以大儒心意为准,众人亦觉理所当然。
然而一“不。”
陆明德缓缓摇头,只吐出一个字,却如冰珠坠地,清脆而冰冷。
“不?”
殿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不是让大儒满意?
那让谁来裁定高下?
陆明德抚须的手停下,目光穿透轩窗,仿佛越过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皇城之外,洛京街巷中无数翘首以盼的士子身影。
他声音沉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既以天下士子”为题,岂能再以老夫一人之喜恶定乾坤?
那无异于闭门造车,自欺欺人!
此番评判,自然是要让天下士子”亲自来断!
要让他们————“满意”!”
他略微停顿,任由这石破天惊的话语在每个人心中掀起巨浪,才继续道:“当然,天下士子无法尽数齐聚于此。
那么,便以这皇城之外丶洛京城内丶此刻正心系此处的天下士子之缩影”为准!
—一只要洛京城内,有超过十名士子,站出来言说不满意”,江翰林此答题,便算失败!”
他转而看向江行舟,目光深邃:“江翰林,你以为此标准,如何?”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