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到这里的解元!
我等亦是众举子们眼中的天骄!”
“没错!
哈哈哈——痛快!”
荆楚道解元宋楚望仰首痛饮,烈酒顺着脖颈肆意流淌。
“我宋楚望自荆楚道而来,放眼望去无一敌手,鹤立鸡群有何趣味?”
他长笑震天,袖袍翻飞间尽显狂士本色:“来年春闱,能遇江兄这般天骄人物——
方显我辈解元本色!”
“轰!”
酒壶喷溅,一点火光!
壶中的琼浆竟化作熊熊文火,在壶口吞吐不定!
一道赤红烈焰如蛟龙出海,在平静的学海之上撕开耀目轨迹。
那火光中竟隐约浮现诗词章句,裹挟着楚地特有的狂放文气,将半片海域映得通红!
余音未落,宋楚望已踏喷火的酒壶文宝,在海空疾速狂飞。
竟是以文酒中才气,以火催发,硬生生在江行舟留下的文道威压中,劈开一条烈焰通途!
“锵——!”
一声清越剑鸣响彻云霄,关中道秦文足下青铜古剑文宝,骤然绽放刺目寒光。
那剑身上铭刻的篆文,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倒卷!
“此生得遇江解元,吾辈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秦文长啸一声,衣袍猎猎作响,放声大笑:“什么保留实力,什么藏锋、藏拙——!
这番小算计在江解元面前,实在是犹如乡野陋夫,小肚鸡肠,徒增笑耳!”
“噌!”
千丈剑光如银河倾泻,在学海上空划出惊天轨迹。
那剑气中竟隐约浮现《秦风》古韵,凛冽剑意,将云层都撕开一道裂痕!
其余七位解元郎们只觉面颊生疼,那是被四散的剑气所激。
但此刻无人退避,反而个个眼中燃起灼灼战意。
这些天之骄子竟在江行舟的威压下,硬生生逼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岭南道那位一直沉默的解元莫言卿,袖中忽然飘出十二张金页,奋笔疾书,一气呵成;
蓟北道的章横更是直接咬破指尖,以血为墨挥毫狂书。
这一刻,九道天骄再不保留,各色文华冲天而起——
一时间,学海上空文气冲霄。
在江行舟一诗镇海面前,所有藏拙的心思和手段都显得可笑!
江行舟那一轮煌煌大日般的才情,反倒照出了这群天骄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
他们这些大周十道真正的天骄举子解元们,绝不会轻易俯首!
数百举子怔立当场,望着前方十道解元踏浪疾行的背影。
有人突然惊醒,高呼道:“诸位!学海风平浪静,此时不渡,更待何时?”
一石激起千层浪!
“江解元这篇《观沧海》,一篇镇压整座学海!”
“此等机缘,百年难遇!”
“快!跟上!”
霎时间,数百道身影如离弦之箭。
有人踏砚台文宝而行,有人驾笔疾书。
更有甚者原先座驾已裂,立刻直接甩出一篇珍藏的诗词手稿,以文气为舟。
“飒——!”
平静的海面,被划出数百道涟漪。
举子们你追我赶,却都默契地保持着一定间距。
在这千载难逢渡过第一座海的良机面前,谁也不想因争抢而误了大事。
远处,江行舟的身影已化作学海天边一点青芒。
但整个第一座海,都因他那一篇《观沧海》而天地变色——原本狂暴的海风此刻温顺如驯,连浪都变得轻柔。
江行舟身披一袭雪色鹤氅,在舟上负手而立,飞舟破空,倏忽已至海天尽头。
忽见前方云开雾散——
一座仙岛自茫茫学海中拔地而起,葱茏苍翠间,隐现一片琼楼玉宇。
那楼阁飞檐如凤展翅,琉璃瓦映着晨曦泛起七彩霞光,分明是传说中的文道圣地!
“这是.?”
海风送来阵阵清越钟声,仙台楼阁似有先贤,在吟诵千古文章。
岛屿上,遍地奇珍异果。
四周文气氤氲,竟凝成朵朵金莲浮于海面,随着波涛起伏绽放。
江行舟眸光微动。
他分明看见——
那最高处的楼阁匾额上,“《观沧海》”三字正吞吐天地文华,与他方才所作《观沧海》诗篇,遥相呼应!
飞舟渐近,岛屿上忽有一群白鹤冲天而起,衔灵果盘旋。
江行舟飞舟破云而下,踏足仙岛青玉阶前。
“莫非是学海,在此地设下的休憩之所?”
他暗自思忖。
方才横渡学海,虽一气呵成,但体内才气已耗去七分。
若强行渡第二海,恐怕要才气不足而坠海。
抬眼望去,但见灵岛上,仙亭楼台错落,处处透着玄机。
山巅最高处,那座《观沧海》楼金匾生辉,似在呼应他刚才那篇文章。
江行舟心念一动,飞身直上。
足尖刚触地,便见楼前矗立一方丈高玉碑。
碑文如龙蛇游走,竟是他方才所作《观沧海》全文!
更令人心惊的是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