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寒鲤,不知多少年才有望化金鳞!
“发乙榜——!”
唱名官高声唱中举者名单。
红绸再揭,一百个烫金名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秀才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双双眼睛急切地搜寻着自己的名字。
众江州府的秀才们,却并未在乙榜看见多少位江州举子,他们一时间不由悬了起来。
薛贵攥着弟弟的衣袖,指尖发白。
两兄弟将榜单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却始终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薛富的嘴唇开始发抖,薛贵则死死盯着榜尾的朱印,仿佛要将那方红印看穿。
“哥没有咱们的名字!”
薛富的声音带着哭腔。
丙榜没有!
乙榜也没有!
那就更别指望,能够在竞争更激烈的甲榜,看到自己的名字。
“罢了,落榜本在意料之中。”
薛贵突然笑了,竟露出释然的神情,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十五岁的秀才,能参加秋闱,本就是个意外。
老爹当年也不是十五岁就中举!
我不敢奢望这次能中举!”
放眼整个江南,能在弱冠之年金榜题名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连考三五次,十载方中举者,比比皆是。
即便是那些三四十岁壮年中举的,回乡时照样要受“文曲星下凡”的崇高礼遇。
“无妨!来年再考!”
江行舟不由拍了拍二人肩头,劝慰道。
他也知道,薛氏兄弟二人的资质十分平庸。这次能一路冲到秋闱考场,已经是大出意料了!
薛贵整了整青衿,笑道:“姐夫宽心!待放完榜,看姐夫的排名,我们便回家温书去。.三年后卷土再来!”
“发甲榜——!”
随着榜单上一道红绸揭开,九十五个鎏金名字在秋阳下灿然生辉,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只有秋闱榜单,最顶上五人的名字——解元、亚元、经魁,依然被红绸遮挡住。
曹安的目光在榜单上游走,忽然定住——“甲榜第十,曹安”二字赫然在列!
他大喜,下意识转头,正对上陆鸣同样惊喜的目光,“甲榜第二十,陆鸣”。
“甲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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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竟然一次就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紧绷的肩背终于松懈下来。
“恭喜曹兄!”
“贺喜陆兄!”
江州同窗们纷纷拱手,语气中尽是真诚。
江阴曹氏、陆氏本就是江州望族,二人又素有才名拔尖,此番高中,倒似水到渠成。
“侥幸而已!”
曹安摆了摆手,笑道。
比起那些落第的世家子弟们来说,他们确实幸运.。
“发经魁榜——第三、四、五名!”
唱名官激动道。
贡院门前,忽地一静。
那方朱漆榜文最上端,五幅金红绸缎在风中微微鼓荡,像五面未揭的旌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抹刺目的红所攫住——那里藏着今科秋闱最耀眼的五名顶级举人。
“经魁第三,金陵府谢栖鹤!”
“经魁第四,苏州府唐燕青!”
“经魁第五,扬州府徐灿明!”
谢栖鹤瞳孔猛然收缩,指节攥得发白。
第三?!
他死死盯着那尚未揭晓的前两名红绸,眼中似有一团嫉火在烧。
江行舟占了解元榜首也就罢了!
是谁,将秋闱的第二名亚元给抢了?
秋闱榜单每差一个名次,在吏部选官时便是天壤之别——解元、亚元总能先挑肥缺,而经魁却只能捡前面剩下的残羹冷炙。
至于经魁之后,很多乙榜、丙榜的举人往往等待经年,也未能等来一个官缺。
韩玉圭愣愣的望着经魁榜单,神情凝固,都有些蒙了。
周遭此起彼伏的欢呼祝贺声,忽然变得遥远。
这是什么情况?
甲、乙、丙三个举人榜单!
没有他的名字!
经魁三四五名!
依然也不是他!
难道,他的实力.竟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