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李守成笑道:“路生是男人的榜样,只关心孩子,至于会不会眈误给老婆生日,倒是不怕的。”
“哈哈,也怕,也怕。”
“我去找北交所的人催一催,待会儿时间到了如果泛海不出现,算不算自己弃标。”
庄旭起身准备去给点压力,只是刚刚推开交易室的大门,走廊已经被冲破保安拦截的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北交所的玻璃门外,耳的120警笛声由远及近,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他眉峰骤然压紧,身后的路老板等人已经跟了出来。
柳琴脸上犹然挂着泪痕,冲着记者失态地嘶喊:“你们让开行吗?让120进来,我父亲心脏病犯了!”
“让开!快让开啊!”
北交所的一众领导们也风闻而至,这踏马死哪儿也别死这儿啊,不是平白惹一身骚嘛!
记者们一边被保安强行架开后退,一边七嘴八舌:
“柳小姐,是老会长身体欠佳吗?能不能透露些消息?”
“柳先生现在情况如何?是因为什么心脏病发的呢?”
也有记者悄然看了眼另一间交易室门口的路宽等人,大着胆子问道:“柳小姐,是因为问是因为刚刚广播里的鸿蒙资本吗?”
柳琴抹了抹眼泪,似有若无地瞟了眼第一交易室门口的路宽等人。
见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进来,又摇摇头匆匆返回。
这厢众人都有些面色不虞,只是一时不能确定老会长到底是在唱大戏,还是真的被路老板给气着了。
“柳琴这一眼,有小刘十分之一的功力了。”路宽看得一脸无奈,冷不丁侧头看见庄旭等人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干啥?都看我干啥?”路老板气闷到爆了个粗口,“就算是真的,我踏马给老婆买礼物他也要气,能怪我?”
“坏种”决定坏到底,嗤笑一声就迈步上前,准备跟着医护人员去瞧个究竟。
他自然不信老会长能这么巧就“非对抗状态负伤”,只是拖这一时半会儿的意义何在?
路过的记者想问些“狂野”的问题,可见他一副肃然的神态都不敢造次,更不敢大庭广众搞些莫明其妙的噱头。
从另一个角度讲,即便再是笑贫不笑娼,大家都还是有朴素的善恶观。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问路宽什么问题,都免不了给他惹一身骚。
这两位的口碑现在根本无法同日而语,交易室里那位现在确实已经臭得不行,又何必要给路老板添麻烦呢?
室内的泛海总裁正背对着众人,跟医护人员们讲些悄悄话,想必很快能招聘这些人变成临时演员。
柳琴站在门口寸步不让,转向北交所的几位领导:“很抱歉我父亲有些突发状况,我们现在要立即赶去医院。”
“我父亲虽然不是竞标方,但他代表连想和中科院的意见,是混改规定的参与人员,上午的竞价按规定请延期。”
北交所打头的悄悄瞥了眼路宽,想起昨夜领导的指示,沉吟了几秒才斟酌道:“我们会汇报上去,请柳会长先去就医,其他迟些再讲。”
路老板施施然走近,身后跟着庄旭等一众香江鸿蒙资本的工作人员。
“柳琴,我来看看老会长。”男子在门口被拦住,柳琴面色阴冷:“不合适,医生正在抢救,请暂避吧路总。”
她面色坚定地象个无产阶级战士:“无论生意怎么做,没有比人命再大的事情了,请您高抬贵手。”
“让开让开!”柳琴决绝的话音未落,白大褂们已经抬着担架往外奔。
她忙不迭地护着父亲离开,馀光瞥见男子站在原地未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看着担架上六十多的老父亲,嘴唇因为憋气发紫,眼皮下有些微微颤动。
这位曾经在商界翻云复雨的教父级人物,如今竟要被那人逼到蜷缩在“心脏病”这把破伞下避雨,也真是难为他了。
记者们蜂拥而至,又跟着救护车鱼贯而出,想着哪怕有人给个只言片语也好编啊!
北交所领导们寒喧了两句便离开,只剩问界一方站在交易室门口,默然无语。
“呵。”路老板突然嗤笑出声,“要么说中国电影现在势头这么好呢,好演员一抓一大把。”
“老会长如果愿意转行去拍大明王朝,这严嵩的角色我看是非他莫属的。”
而今成了老头假装心脏病,速遣小阁婊返美求援。
庄旭没有他这么好的兴致,沉声道:“我去请市里协调吧,他是连想推选出代表企业参与混改竞标的不假,现在不能因为一个人影响大局,连想完全可以推选出中科院背景人士替代。”
“试试吧。”路宽叹气道:“领导考虑的要比我们多,毕竟谁也不能承担逼死一个人代和共商联副会长的恶名。”
他回头冲李守成揶揄道:“李总,今天这场戏看得如何?这江湖上还是卧虎藏龙的吧?”
“即便走到这一步,还是叫他病遁避了难去。”
“精彩至极。”李守成笑着摇头,对眼前的年轻首富仍然充满迷信,于是说出的话不免又带了些玄之又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