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价值,防止资产流失。”
“老蔡。”
“在,领导!”
“请你代表我、代表市里和有关部门沟通,一定要确保我市企业在这次挂牌竞标中,获得公平、公正的待遇,确保交易程序规范透明。”
“市里要尽快拿出支持办法,致函资产管理委员会和北交所,一定要为优质企业做好服务工作。”
“另外。”刘领导想了想还是坠了一句,“我会在挂牌公告期结束前回国。”
“是,收到!”老蔡面色一凛,肃声回应,两人很快结束通话。
他也没提路宽就在边上,要不要同领导通电话,后者自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工作电话中和企业直接接触。
要论小心谨慎和恪守规章,“老蔡老刘们”比路老板这样潇洒恣意惯了的要强一百倍。
办公室门口,路宽和蔡复潮亲切握手告别:“领导,非常感谢您和市里的支持,作为民营企业,问界一定会为混改做出自己的贡献。”
“好,好。”老蔡笑道:“问界竞标的消息我们会保密,你们准备好及时通知。”
两人又寒喧了两句便作别,蔡复潮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下午五点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长安街上。
车流如织,路宽乘坐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市府大院,很快融入车流之中。
老蔡回想着这桩被看了三个多月的热闹,心里颇有些唏嘘。
他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当初请刘领导居中介绍、想要找这位艺术家沟通北平电影节时,前者的回复:
“路宽这个人有傲骨无傲气,你不拿架子,他也肯定坦诚相交,但凡对行业、大局有利的事情,他总会找到公私两便的办法。”
“不要因为他艺术家或者首富的身份忌讳那么许多,和这种人相处多了你会发现,他与你从不会有任何经济往来,也不会叫你有任何为难的地方。”
“秉着一颗公心,正常接触就是。”
这一刻的老蔡,对老领导的话认知更加深刻了,就如同他自己这一次赴欧洲考察——
面对各方汹涌的压力周旋到了最后,路宽毫无怨言,转而自己找到更佳的解决方案,给市里提供无懈可击的支持理由。
本以为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最后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能叫徇私吗?
这能叫偏帮吗?
就算对面那帮人拿着的放大镜来鸡蛋里挑骨头,也很难挑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但反过来,如果本方去看他们私下的蝇营狗苟呢?
恐怕是错漏百出吧?
但现在摆在老蔡心头最大的问题,也是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猜不透的问题,是他以退为进取得这番大胜后,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显然和问界文化传媒集团的属性毫不相干,何必去搅和到一起,要说故意捣乱更是不可能。
难道是想逼着连想把大麦网的股份吐出来,他釜底抽薪直接掌控在线票务市场吗?
可只需拿出这参与股改花费的资金一半来,恐怕就足够他打赢补贴大战了吧?
看不懂,猜不透
蔡复潮自嘲式地笑了笑,暗道真怪不得自己愚钝。
就现在这样错综复杂的时局,和这位恨不得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内地首富的做派,想必谜底的揭晓要等到问界正式报名参与股改的那天了。
2009年8月25日,一个月内三次往返青岛和北平的路宽再次落地首都机场,随后和从香江赶回来的李守成和庄旭汇合,随即直接赶往北交所。
今天是北交所关于本次股改最后的竞标截止时间。
算上前两次,路老板可算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不是他们非在最后一刻赶到绝杀,是上一次北交所和资产办要求补充材料后,问界和鹰皇此前准备的合资公司也要按规补充相关材料,检查无误后才启程竞标。
这也是避免因为程序问题再被某些场外因素阻挠。
最重要的,是昨天夜里刘领导提前结束了欧洲考察回到北平,他对这件市里的大事比较关心,“要求”路宽要审慎对待。
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行人在上午10点左右来到位于西城区金融大街的北交所。
“你们先进去。”路老板面露喜色地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站在玻璃门角落处接通。
李守成、庄旭对视一眼,知道他神神秘秘惯了,带着抱着厚厚几沓文档的工作人员率先进入交易所。
约莫10点10分,又是三辆黑色奥迪停至门前。
面色沉稳的老会长和女儿联袂走进交易所,因为今天有记者,他穿着一身西装得体,柳琴也是一身月白的dior套装,珍珠耳坠随步伐轻晃。
柳琴突然脸色微变:“爸,那边”
老会长侧头,看着某个令人嫌恶的身影面色一变,他知道昨天那位考察回国,今天这小子难道又有什么不甘心的下作伎俩要使?
现在的他在民间已经堪称声名尽毁,都是拜几米开外这位青年所赐。
老会长明色阴翳地沉吟了两秒,吩咐女儿:“先进去找你卢叔叔,我打个招呼就去。”,即便相当确定不会再有变故,但他还是下意识想去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