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米娅先回房间。
后者刚刚全程没听懂中文对话,但她在眼前的兵兵和助理身上也没看到什么威胁,应声看着小刘离开。
“滴”的一声,兵兵房间的门锁打开,两女状态自然地进入,而后一声清脆的锁舌咬合声,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天地。
从此刻开始,在这一方私密的空间里,这两位内娱顶流女星又要围绕洗衣机展开对话了。
兵兵斜倚在单人沙发里,手中茶杯的釉面映出她浆果红的唇色,落地灯的光线从她左侧切下,在鼻梁处投出一道锐利的阴影。
小刘坐姿稍微淑女些,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眼睛瞟过茶几上的烟灰缸中,零星地插着几根细支的香烟。
少女心中微叹一口气,路宽戒了烟,她却又染上了。
兵兵还在考虑怎么开口,刘伊妃决定先为今天的话题定调:
“兵兵姐,在纽约、在去年慈善芭莎夜之后,我们都聊过很多关于路宽的话题。”
“那时候我们是男女朋友,你的‘建议’就已经很冒昧了,至于现在——”
小刘面色恬淡地竖起白嫩的右手,造型别致的自制婚戒在顶灯下光弧冷冽。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像上次所说的一样不甘心也好、不放弃也罢,但没必要同我说。”
“我尊重你,我想你也应该尊重我,在我心中,你还没有这么不体面。”
兵兵胸口一窒,刘伊妃端坐在她对面的丝绒沙发上,黑色套裙的剪裁利落如刀,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
看着少女面上的雍容和润色,大旦知道那是爱情和情爱滋养出的美丽,现在更多了一分正室夫人的从容。
她忍不住问了一个叫小刘也愕然的问题。
“跟他结婚,是一种什么感觉?一定很好吧?”
刘伊妃抬眼看兵兵的神色,没有戏谑和哂笑,竟真的像是羡慕和嫉妒的探询一般,没有带着一丝杂念。
小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如实说?她不觉得这世上有比跟爱人结为伴侣、朝夕相处更美好的感觉了,特别是和路宽。
但现在讲出来,却无端地多了些炫耀的意味。
看着几支孤零零的细支烟头,刘伊妃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她没有刺激兵兵的无聊想法。
兵兵面色的惨然,似乎连明媚的唇色和肤光也有些遮掩不住。
她不想低头,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欲念。
大旦声音轻得几乎被空调出风口吞没:
“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你的体会。”
“伊妃,你知道吗,不要说结婚恋爱了,就算是你们每一次在微博上出现的并肩走着、牵手、亲吻的照片,我都羡慕地要死。”
“是羡慕不是嫉妒,你这样善良的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是你应得的。”
发誓不能低头的大旦,还是没能忍得住这两日被婚讯和恩师去世刺激的发狂神经:
“可我总是忍不住地去幻想,如果那是我。。。即便就让我体验一次,让我也像一个妻子一样,跟他正大光明地逛街、吃饭、拥吻,做爱。。。”
“哪怕有一次就好。。。”
“够了!你简直是疯了!”刘伊妃倏然起身,指尖在茶几上叩出冷冽的脆响,打断了兵兵疯狂的呓语。
这真的只能叫呓语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说这些东西,我不能奉陪了。”
刘伊妃转身就要离开,兵兵最后那两个露骨、艳情至极的字眼也深深刺激到了她,少女无法忍受哪怕是想象那个画面。
“对不起!你听我说伊妃!”大旦慌不迭地扑上来攥住小刘的手腕,戒指的棱角在两人肌肤间硌出红痕。
后者轻轻一带就把她推得跌坐在绵软的沙发上,兵兵得体的黑色衬衫揉出大片褶皱,像一朵嘶哑的黑玫瑰。
“是!我疯了!你最后听一个疯子说一句话行不行!”
刘伊妃的身形在套间的玄关处顿住,回头俏脸寒霜地看着他。
兵兵已经完全顾不得脸面了,她知道自己不是总能有这样的机会跟两人摊牌,这一次恩师的辞世像是催化剂,快要彻底逼疯了野心勃勃的大旦。
她抚平自己胸前的褶皱,语气急促道:“伊妃,你应该知道华艺的事情。”
“华艺也有很多优质的资产,就像问界一直在发展的院线,我现在又找了几个小股东,我手里的股份快接近10个点了。”
“《非诚勿扰》的所有成败,后续的营销,我也承担着重要任务,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这一部成功,下一部必然还是我做女主角。”
小刘心下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帮你们拿到华艺,我帮你们拖死阿狸和邓温迪,我还可以继续帮他收集股份。”
“路宽曾经跟我说,以后就把华艺给我掌管,我现在不想要,全是你们夫妻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刘伊妃听到最后一句话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她以为这所谓的要求又是雷同的呓语,让自己厌烦的祈求。
可兵兵这一次因为被谢进去世刺激而迭加的疯狂,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大旦从沙发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