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随风卷起,瞬间被雷焰撕裂。
而徐龙的剑,却在同一刹那横击——
火与雷撞在一起,爆成光海。
桥身一颤,碎片飞散,化作飘零花瓣。
“刀与剑交错的瞬间,天地反复三次。
花开、花落、花再开——全在一息之间。”
血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
铁的气息浓得几乎窒息。
徐龙的剑擦着秀行的颈侧劈开,
热血飞溅,落在花桥的玉砖上。
花瓣染血的瞬间,世界停了。
花落——
时间冻结。
连血,都停在半空。
秀行抬刀,转身——花再开。
时间复动。
那一刀,斩开火焰,也划开徐龙的肩头。
鲜血如燃烧的霞从肩头滑落。
他们再次错身。
空气炸裂出一道看不见的闪电。
雷霆与烈焰撕裂了天空,
桥上的两道影子交错、重迭、再分开。
花瓣在他们之间飘落。
有的落在刀锋上,被切成两半;
有的贴在脸上,被汗水融化;
有的落在他们的眼里,像泪。
东京塔远处,阴阳光幕前。
安倍晴久端坐如雕像,手中折扇缓缓敲击掌心。
狐瞳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秀行你在忤逆本殿的旨意。”
狐瘤应声跳动。
秀行身体一僵,动作顿止。
他的眉心绽开血线,额头那枚狐瘤张开眼,
那是晴久的眼。
“服从。”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回荡。
“跪下。”
又一声命令,如同咒语。
雷兽在空中骤然失控,发出痛吼。
破军的刀锋一瞬间偏斜,差点滑落出他掌中。
秀行的身体颤斗,血流沿脖颈滑下。
他咬紧牙,喉咙发出被撕裂的低吼。
——燃星,加速。
金色的狐印闪铄剧烈的光芒,几乎要裂开。
晴久在远方的光幕前冷笑,扇骨轻敲:“徒劳。”
然而下一刻,光幕的符阵竟然反噬。
秀行猛然抬头,眼底金红相融。
狐瘤的光与燃星的雷光交织,火焰从他体内炸裂而出。
雷兽与破军同时怒吼。
天空的花桥瞬间被雷火点燃,
花瓣炸裂,化作雷雨。
时间的静止再次崩溃,
黄昏的钟声回荡整座城市。
秀行抬刀,声音低沉如雷:
“我早已死过一次。”
“神国?那不过是狐狸做的梦。”
他抬步向前。
雷兽踏在桥下,破军与赤霄再度撞击。
这一刻,
连东京塔上的光都暗了。
雷电划开天幕,火焰燃起黑夜,
他们的刀与剑,写下了新的世界线。
花瓣如雨。
血光如潮。
在那无尽黄昏中,
秀行的笑,冷得如同诗。
“我宁可死于花开,
也不愿苟活于神国。”
雷霆坠地的那一刻,天与地都撕裂开来。
徐龙抬眼,赤霄剑身灼红,整个人如烈火化身。
烈焰从脚下燃起,吞噬脚边的尸骨与铁屑,
风暴围绕他旋转,剑鸣如龙吟。
——燃星,开启。
赤霄爆出刺目的光。
那是火之神剑的苏醒。
火流腾起,天空被一分为二。
一半是秀行的黄昏,一半是徐龙的赤霄。
黄昏在燃烧,夜色在咆哮。
血花与雷雨,在半空混合成赤金的天河,
宛如天地在他们之间崩塌。
两道身影在火与雷的交织中碰撞、分离、再交错。
每一次刀剑相击,
世界都会短暂地失去声音,
然后以一道巨雷回应他们的呼吸。
雷柱坠地,山川俱裂。
烈焰反卷,焚空化海。
这不是战斗,而是两位神的祈祷。
秀行的破军闪铄着毁灭的光,
每一击都带着雷兽的轰鸣。
而徐龙的赤霄燃起帝王之火,
每一次反击,都让大地崩碎。
他们互斩百次。
花桥碎成光,雷兽被烈焰逼退,
二条御城的幻影也开始崩塌。
黄昏渐暗,时间流速紊乱,
世界开始无法承受这场决斗的重量。
“花开花落之间,
这天地,也该有个结局了。”
秀行轻声,声音平静得象风。
他身上的燃星光芒开始闪铄不稳,
时间的静止逐渐破碎。
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
徐龙察觉了这一切。
他望向那道在雷光中孤立的白影,
没有言语,只有敬意。
他举起赤霄,剑身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