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的武器,他是海的王。
一个被命运囚禁,一个让命运跪下。
当时间静止,雷霆坠落,
世界将见证两个王,
谁才配书写终焉。
——《花开院物语》
东京的战场,一瞬之间失去了声音。
炮火的光线仿佛被掐灭在半空,咒术与血雾冻结成一幅静止的画。
所有人——不论是阴阳师、海盗、式神、星灾玩家,
在那一刹那,都抬头看见了同一幕:
一片花。
那是黄昏的樱。
花瓣不落地,悬在空中,时间被它冻结。
花开——时间停滞;
花落——伤害生效。
在花瓣落下的瞬间,百米之外的海盗阵线同时爆成血雾。
空气被撕裂,血雾飘散,染红那片已经凝固的天光。
而那一切的中心,
衣袖猎猎,漆黑的破军式神立于他身后。
他的表情,平静得象是神在巡视自己的祭坛。
他举起扇,指尖微动。
每一次呼吸,就有新的花瓣在天空浮现,
时间的流速随之被篡改,
敌人看到自己的攻击在空中悬停,
看到血液不再流动,看到死亡提前而至。
他每走一步,世界就停止一瞬。
他的攻击,不是“快”,而是“别人动不了”。
战场变成了他一人独奏的舞台。
破军的刀刃横扫而出,锋芒所及,
整片防线仿佛被“花瓣”切开,
空气破碎,光线偏折,天地失色。
秀行低声道:
“花开花落,皆是逢魔时刻。”
东京塔观战厅。
十馀名使徒式的阴阳师匍匐在他脚边。
屏幕上,那片“冻结的黄昏”静止的画卷,
秀行的身影在光幕中显得神圣又遥远。
晴久的语气冷而赞叹,
“即便现在,他仍是完美的。”
他抬眸,金色狐瞳闪铄出柔光。
“若非那夜我先一步,连神国,也会被他纂位。”
他微笑着说这句话,
可手指不自觉地在玉扇上敲打。
那是第一次,
这位号称“百万阴阳师之王”的男人。
承认了“恐惧”。
在他身后,花开院的一位老长老跪伏着。
他没有抬头,只是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那夜,他明明赢了是我们杀了他。”
他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
“如果不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这些被操控的老朽”
他望向神社外的庭园,
那里樱花正落。
风吹过,花瓣翻卷,象那一夜的火雨。
老长老的视线穿过光幕,看向那个被称为“神的鹰犬”的男人,
那个曾背负他们的家族与荣耀却被他们无情背叛的天才。
秀行站在雷兽的背上,周身的“逢魔时刻”正在向外扩张。
天地的色彩在这片领域内彻底消失,
只剩下黄昏。
花瓣在空中静止,落不下去。
风也停了。
连雷声都被“时间”压制,只剩无声的光。
他抬起手,破军立于身后,刀尖闪铄。
雷兽低头,双目之中燃起上万道电弧。
那是雷鸣的前奏。
秀行轻声呢喃:
“花开花落——雷鸣作祭。”
雷兽的千目全亮。
百万雷光从天穹汇聚,
汇成一条通天的电柱。
那光太强,
以至于天空都被反射成银白。
在场的阴阳师、海盗、乃至海兽与式神,
都被这光刺痛了眼睛。
空气开始震裂。
虚空象是被一根无形的弦拽起。
时间彻底锁死。
无论是风、火、还是血,都停滞在这一秒。
秀行的衣袂翻动,
雷兽的咆哮在沉默的世界里回荡。
他伸出手,食指向前——
“雷霆降临——万界静默。”
那一刻,天塌地陷。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
唯一的声音,是雷在光中吟唱。
那是神之怒的乐章,也是天才最后的黄昏。
在安倍晴久的光幕中,
秀行的剪影立于雷光之心,
花瓣定格在空中,
象是神在黄昏里,
重新写下世界的秩序。
雷鸣。
然后,世界碎了。
那是一场连天地都要被“抹除”的雷殛。
云层如裂帛,海风冻结成锋。
雷光之下,山川俱灭,阴阳皆寂。
一秒钟——天地成为白色。
没有人听见声响,
因为声音在那一刻也死去了。
无数阴阳师和海盗的身影同时被电化为光粒,
他们的式神、妖兽、海兽,全在光中解体。
空气焦灼,核基地的钢铁外壳化作赤金流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