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已怒不可遏的少女,眼神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就先收点利息吧。”
信奈已经按住太刀,眼神冷厉如霜,吐息间透出杀意。
她的声音干脆而冷冽:“当然。”
整个血魇花街仿佛被点燃,艳伎的低笑与鬼气的压迫在同一瞬间重新涌动,将他们彻底推向不可避免的厮杀。
信奈的眼神骤然冷厉,唇间吐出的声音低沉而森寒,如同从地狱传来的裁决:
“万鬼恸,断狱鸣,哀嚎吧——魑魅魍魉!”
她的太刀瞬间出鞘,金铁声在血魇花街的红灯间炸开。
一记拔刀斩,剑气如同雷霆,撕裂了空气与樱雾。
剑气之中,四鬼虚影同时浮现:
魑魅飞空,双翼狰狞,发出怪鸟般的尖啸;
魍魉潜影,在地面和伞影间游走,拖拽着无数黑色锁链;
鬼哭声与狱鸣之声齐起,仿佛千百亡魂同时嘶喊。
血魇花街仿佛在这一刻被推入修罗。
四周那些撑伞行走、笑声低吟的艺伎们齐齐定住,动作僵硬,下一瞬,她们的伪装被彻底撕裂。
粉白的妆面裂开,脸颊像食人花般分瓣,花瓣翻开,露出一圈圈森冷利齿;
朱唇向外撕裂,舌尖蜿蜒拉长,化作滑腻的触手,滴着黑色液体。
原本轻笑吟唱的娇声,此刻化为惊悚的尖嚎与嘶吼。
她们衣袖翻舞,不再是花伎的迎宾,而是恶鬼的扑杀。
成群血魇艺伎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爪齿并举,触手翻卷,嘶哑咆哮着,象要将司命与信奈撕咬吞噬殆尽。
整个长街,瞬间由红灯与花魁化作的艳景,崩裂成一场鬼伎狩猎。
血魇花街灯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血与香粉混杂的腥甜气息。
她的声音仿佛从戏台传来,带着冷艳与嘲讽:
“真没礼貌啊。命运之主,原来只是个不解风情的无趣人。”
折扇轻轻敲在唇边,笑意骤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杀机:
“既然如此就葬身血魇吧。”
她一声令下,四周血魇伎女齐声咆哮,宛如千百亡鬼在街巷间尖啸,扑杀而来。
信奈毫不迟疑,太刀横扫而出。
魑魅鬼影从刀锋跃起,撕裂长空;魍魉潜伏暗影,锁链般的低鸣震动街砖。
她的刀气如暴雨倾泻,交织成一片杀伐风暴,迎面扑来的伎女们被瞬间斩裂,血花与艳衣同时飘散在空中。
血魇伎女的利齿未及触身,便被魑魅鬼影撕咬反噬;触手甫一伸展,就被魍魉从阴影中钉死。
整条街道仿佛成了血的河流,刀光闪铄间,鬼哭声与艳伎尖啸交织,愈发凄厉。
不多时,花街中央已血流成河,艳女的尸骸横陈,白粉面容撕裂开来,衣衫艳红,在灯火下诡异得象盛开的血花。
信奈微微喘息,太刀缓缓下垂,目光却冷冷直指绮罗。
她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喽罗出完了?接下来该你了吧?”
绮罗静静注视,折扇轻敲唇角,唇边浮现一抹比血色更艳丽的笑容。
她缓缓合扇,眼神骤冷,那笑容中已经没有半分调笑,唯馀阴冷与杀机。
血魇花街的空气,彻底凝固。
红街血舞,
艳女化魇。
刀光裂春宵,
花魇未谢。
——《花魇夜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