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美,象是万人迷的偶象。
可当门关上,笑声与烟雾缭绕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华丽,完美,却早已没有了“自我”。
——直到那一夜。
财阀公子得意洋洋,把她推到床榻上。
他带着满足的笑意沉睡,鼾声粗重。
真雅蜷缩在角落,赤红的灯光映在她眼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手边,是舞台上用过的剪刀。星空在低语:“向上抬,向下闭。”
她的手一开始在发抖。那是恐惧,是无数个夜晚的屈辱在颤栗。
但下一瞬,她的手稳了,眼神亮了。
她缓缓走过去,俯下身。剪刀贴在男人的喉结上。
第一次闭合,声音破碎,像被割断声带的猪,拼命发出嘶哑的嚎叫。
第二次闭合,血溅在她胸口,热而甜。
她停了一瞬,伸舌舔了舔唇角,笑意扭曲,笑声越来越大。
恐惧,在那一刻,变成了兴奋。
兴奋,转化为病态的喜悦。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她第一次明白,原来舞台并不在灯火下,而在鲜血与尖叫里。
从此以后,韩真雅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末日歌姬。
“所以,现在也一样,”真雅转过身,对着观众席微微一礼,“请尽情叫好吗。”
第四句——她没有唱出,只是张开嘴,无声。
音域却在这一刻极限展开,空气像被向外推走,街市的燃烧都在瞬间低沉了一度。
孽火骑士的燃料被硬生生“压”回引擎,电单车喷吐的火焰发出一声惨叫,油路爆开,
爆炸串联,整个队形被她这一无声的高音撕成碎片,像彩纸被一只巨手猛然撕扯。
她收声,提裙,踢踏一步,落到台缘,俯视整条变成血色观众席的街。
“——谢谢。”
一瞬的沉默,随即是空洞掌声的潮水。
窗后,司命不由得轻笑了一下:“舞台幻觉症,终极患者。”
伊莎贝尔推了推眼镜,笔尖飞快记下:“观众反应强,音域对孽火有抑制效果,珍娜贝尔近战效率极高。”
真雅回头看了一眼,笑得象猫,“我在唱歌,不是打仗。你们别抢我的镜头。”
她抬手,指尖掂起第三张卡牌的边角:“下一段副歌,准备好了么——”
地狱邮差们重新给引擎上油,铁链同步抬起,复仇死灵的低吼从远处咬过来,象要吃掉这座舞台。
真雅目光一亮,象是看到更大的场子。
“——观众越来越多了。”她轻轻一笑,“这才象一场演唱会。”
街道忽然安静了一瞬。
韩真雅抬起麦克风般的手势,唇角那抹笑妖冶而疯狂。
“啊——终于轮到我最爱的一首歌了。”
下一秒,她抬手弹开一枚黑色秘诡卡,指尖轻抚,象是在点燃舞台灯。
《最终死亡的狂歌音域》。
轰鸣声骤然被掀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音浪。
不是音乐,而是世界本身在为她伴奏。
风声成了鼓点,孽火化为灯光,街道在震颤间扭曲成一片巨大的音域舞台。
绿发的歌姬张开双臂,脚步旋转,如同在万人舞台的中央。
而在她的眼里,地狱骑士们不再是眷属恶灵,而是一张张观众席。
他们戴着头盔、皮衣、铁链,却在她的幻觉中化为穿着应援服的粉丝,挥舞着光棒,兴奋尖叫。
“欢迎来到我的第二场演唱会。”
音符爆裂。
歌声化为冲击波,一圈一圈往外炸裂,街道的玻璃崩碎,邮车车体像易拉罐一样被压扁,
电单车在空气震动中爆炸,孽火化作舞台的烟火。
地狱邮差们的身体僵直一瞬,随后疯狂摇晃头颅,甩动铁链,仿佛在跟随节奏起舞。
他们的孽火燃烧得更猛烈,但那火焰此刻不是武器,而是观众点燃的应援棒。
一具电单车和骑士的残骸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韩真雅扬起麦克风,仰头吟唱:“燃烧吧!舞台才刚刚开始!”
那是她的晋升仪式,也是她的成名作。
某座大都市的巨型演唱会场馆,人山人海。
数万观众疯狂尖叫她的名字,荧光棒铺天盖地。
当第一声《狂歌音域》奏响时,舞台的灯光不是熄灭,而是骤然变红。
空气中浮现肉眼可见的音波涟漪,撞击观众的耳膜与灵魂。
下一秒,数万人双眼翻白,尖叫着互相扑杀。
荧光棒刺穿眼睛,座椅被撕扯,血喷溅在灯光下,汇聚成一片狂热的海洋。
场馆外,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熄灭,歌声传遍街道,整座城市都在屠戮与火焰中沉没。
而舞台中央,她穿着染血的舞裙,踩着观众的尸体旋转、歌唱,笑得仿佛真正的公主。
“谢谢大家——这是我第一场真正的演唱会。”
孽火骑士的咆哮声、电单车轰鸣声、链条抽击声,全都成为她舞台的伴奏。
她抬头,绿发在孽火中飞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