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德尔的嘶吼伴随着秘诡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赌厅撕裂。
——观战的继承者们纷纷站起,空气骤然紧绷。
然而,镰刀并没有落下。
“铿——!”
火花四溅,一把长刀横空拦住镰刃。
夏洛特身后的侍女冷冷站立,双眼漠然,长刀稳如铁壁。
“不许亵读公主。”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夏洛特笑了,裙摆微微摇曳,依旧甜腻的语调,仿佛在撒娇:
“爷爷,第一个违规者出现啦。”
“您还不出手吗?”
二楼观战席上,老哈伦斯缓缓抬手。
他面容如枯木,眼神冷漠无波,像审判一只喧嚣的虫子。
“沉沦赌渊吧,狂徒。”
话音落下,里德尔脚下骤然裂开。
黑色的缝隙张开成狰狞的地狱之口,炽热的红光从深渊喷涌而出。
里德尔的咆哮瞬间变成惊恐与绝望,他拼命挣扎,却被无形的锁链拉扯坠落。
“夏洛特——!我诅咒你——!”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身体被吞没。
下一瞬,深渊合拢,只留下炽热的馀烟与一丝刺鼻的焦糊气味。
大厅,再次恢复死寂。
夏洛特却轻轻拍了拍手,象是结束了一场无聊的舞会表演。
她甜美一笑:“公主可不喜欢违规的骑士哦。”
炽热的裂缝彻底合拢,里德尔的咆哮被埋葬在地狱深处,只留下刺鼻的焦糊气。
二楼的老哈伦斯缓缓收手,声音嘶哑却震彻全场:
“——淘汰赛,结束。”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剩下的继承者,手指在椅扶上轻轻敲击,象是提醒。
“接下来,是你们的最终战。”
夏洛特拍了拍手,象是给自己伴奏,裙摆摇曳,皇冠下的笑容依旧甜美。
她用甜腻的童声轻唱般宣布:
“公主的舞会,终于要开始啦。”
大厅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直视她的眼睛。
唯独在观战席边缘,哈克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声对身边的司命说:
“你知道吗,她才是真正的怪物。”
司命推了推厚眼镜,镜片反光,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
哈克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颤斗:
“五岁她就继承了祖父的直属部队。第一个副官,在她面前因为站得高了一点,她就把人弄瞎了。”
“八岁,她成了童星,出演‘纯洁公主’,全门世界的人都喊她偶象。”
“可后台,她在玩什么?解剖小动物。她最喜欢的饰品,是挂满眼珠的项炼。”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额头全是冷汗。
“十二岁,她就成了十二星满星的秘诡师,亲手在部队里杀过上百人。她的演讲她叫它‘公主的福音’。”
哈克抬眼,望着夏洛特依旧甜美的笑容,声音里全是恐惧。
“在这场继承战里,她是最强,也是最危险的继承者。别说输给她了,连被她‘收下’,都比死还可怕。”
他转头盯着司命,声音沙哑。
“我宁可死,也不想成为她的私有物。”
大厅的乐声还在回荡,童话旋律轻快,却与血与恐惧交织成一曲黑暗福音。
——这一卷的舞会,才刚刚开始。
“有人以为赌桌只淘汰输家,
可在哈伦斯的童话里,
公主的兴趣,比胜负更致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