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情却迅速凝固,眉头紧锁,仿佛遇见了某种难以理解的谜题。
报纸上,显眼的位置只刊登了几行晦涩而古怪的文本:
“吾王披黄袍而来,群星为之黯然。”
“他从卡尔克萨降临,黑色的星辰随之沉寂。”
“湖泊之上,双日坠落,卡尔克萨的尖塔升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怀特喃喃自语着,莫明其妙地感到后背生出一层冷汗,
那诡异的文本宛如某种古老而邪恶的符咒,轻轻搔弄着他的灵魂深处。
街对面,高档服装店内,年轻的裁缝玛格丽特正细心地为贵族小姐露丝测量着华服的尺寸。
露丝手中拿着那份晨星时报,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
“卡尔克萨?这是什么地方?”
玛格丽特迅速瞥了一眼报纸上的字迹,仿佛被那文本莫名的吸引,失神般地轻声念出了其中一句:
“黄袍在飞舞,而世界即将凋零。”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午夜梦呓,却令整个房间的气息瞬间凝滞。露丝小姐不安地拉紧了披肩,低声抱怨道:
“真是些令人不舒服的东西,晨星时报怎么会刊登这种古怪的故事?”
然而玛格丽特并未回应,她只呆呆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低沉而冰冷的呢喃:
“戴上苍白面具,吾之仆人,你准备好了吗?”
与此同时,市政厅外,巡警罗伯特正例行巡逻。他无聊地扫视着报摊上的晨星时报,随意翻开一页:
“王的面孔不可直视,凡人只看得见自己的疯狂。”
罗伯特骤然间感到脊背一阵冰凉,心跳竟无法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他仓促地合上报纸,自嘲地摇摇头,试图驱散心底骤然滋生的莫名恐惧。
抬头望向来往的行人,他却蓦然觉得,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那阴影宛如隐秘而诡谲的苍白面具,若隐若现。
街头的马车夫约瑟夫则将晨星时报随手塞进怀里,驾着马车与车厢内的年轻乘客闲聊着:
“你瞧,晨星时报说什么‘吾王披黄袍而来’,听起来怪玄乎的。”
年轻乘客原本只是漠然倾听,却在听到“黄袍”二字后骤然颤斗起来,目光闪铄着狂热而恐惧的光芒,急切地问道:
“黄袍?你是指黄衣之王?”
约瑟夫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年轻乘客并未回应,只是低声呢喃着:“吾王披黄袍而来,群星为之黯然这不是故事,而是预言。”
整个雾都阿莱斯顿,无论贫贱贵富,此刻都已笼罩于同一个诡异的故事之下。
司命的回归,竟让晨星时报成为了传播神秘与恐惧的载体。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低语讨论着报纸上的怪异内容,有人不屑地嘲笑,有人却感到莫名的不安,仿佛心底被一片诡谲的黄色所缓缓侵蚀。
黄衣的阴影,以不可名状的速度,悄然侵染着整座城市。
晨星时报的主编室内,司命独自坐于宽大的书桌前,面前洁白的稿纸上逐渐浮现出淡淡的黄色痕迹,那些痕迹如同虚空中不可见之手所书写的古老符文,诡异而幽深。
室内的空气渐渐凝滞,苍白的烛光微微晃动,映照出满室浓稠而怪异的黄雾。
那雾气缓缓蠕动,汇聚成一道诡异的、身披破旧黄袍的身影,沉默地俯视着司命。
司命并未抬头,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个不可名状存在的到访。他低声微笑着说道:
“阿莱斯顿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你对这个剧本,是否满意?”
黄袍身影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无尽虚空中渗透而来,沙哑而森冷:
“满意?凡人的谎言,不过是真理褪色后的残骸。”
司命合上手中的稿纸,抬眼凝视着那个面具般的苍白面孔,声音轻柔而笃定:
“但世人正需要谎言,因为他们畏惧真实。”
黄衣之王苍白面具之下,两点幽暗而冰冷的红光隐隐闪铄:
“人类畏惧真相,因为真相毫无意义。群星的坠落与升起,命运的诞生与毁灭,皆是虚无。”
司命微微颔首,起身走向窗边,凝视着窗外被浓雾包裹的城市,轻声说道:
“正因虚无,才足以引导他们踏入命运的剧场。如今的阿莱斯顿,教会的迫害让人迷失方向,空气中的哀伤让人们更加脆弱”
他眉头微蹙,低语着:
“尽管我仍未洞悉这股哀伤的根源,但现在,它正好成为你登场的最佳铺垫。”
黄衣之王的身影逐渐虚化,黄袍如触手般在虚空中飘舞着,冰冷的低语随之响起:
“凡人的谎言终将破灭于旧日的真容之前,他们只能看见自己的疯狂。”
房间内重归死寂,司命凝视着掌心中淡黄色的秘诡卡,声音柔和而深沉:
“既然真相无法拯救你们,那便让虚妄,统治一切吧。”
浓稠的黑夜如流动的墨汁,将阿莱斯顿彻底吞没。
血月在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