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
可当了司机以后连续吃了几个亏,也长了记性,轻易不敢乱说话。
再加上来辽东以前他姐的提醒,这车上只要有第三个人存在,他就闭嘴。
就是那种紧紧抿著嘴唇,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说话的那种。
李学武对他还是很满意的,除了著急找对象这方面,小伙子都还行。
你说於喆来到钢城转性了嘛?
那你得叫狗改了吃屎的习惯。
他在钢城也撩妹,因为过分地想要结婚,所以表现出来的急切和油腻嚇跑了很多人。
要不是有李学武这位正面形象的领导在,大家都要喊抓流氓了。
於喆真的耍流氓了吗?
没有,这小子要是在后世一定不缺媳妇,他跟谁都敢搭个。
你想吧,敢主动跟陌生女生说话、逗趣、送礼物、要微信的能缺女人缘?
在这个年月不行,这是一种轻浮的表现,在年轻人群体里合適,比如老乒或者顽主那些人看来这都不是事儿。
但在机关单位,在正经的企业,这种轻浮的表现只会让人远离,很怕跟他交往会被其他人也贴上轻浮的標籤。
於喆在京城惹了一回麻烦,来钢城以后也知道不能过分,给李学武丟脸。
可內心忍不住的颤抖还是让他对机关里的未婚女青年表现了太多的热情。
刚开始大家都不太適应,现在慢慢也都知道他了,这就是一毛兔子。
李学武也在观察著於喆,他要真敢惹豁子,不用在乎於丽的面子也得给他送回去。
这会儿听见他说机关里的閒话,他並没有应声,因为他知道於喆憋不住的,不用他说话於喆也会继续说下去。
“骂的可难听了——”於喆看了一眼后视镜,见领导表情没什么反应,这才叭叭地继续讲道:“我听那意思是工业领导小组办公室重新整顿纪律和更迭人员,被清理出来的那些人心里不平衡了,在骂廖金会主任呢。”
“他们本是两年前听说要成立辽东工业领导小组办公室,以为董主任要大展拳脚干一场了,便都托人找关係进来的。”
“听他们说,尤其是走廖主任的关係,被他安排进来的最多。”
於喆幸灾乐祸地讲道:“可谁承想呢,董主任稳如泰山,虽然按照集团的部署成立了相应的办公室机构,可囿於当时的情况並没有將这一机构利用起来。”
“他们这些走关係进来的人就傻眼了,一个个的盼著是热乎饭,却坐了冷板凳,已经成为了当时机关里的笑话。”
“其他人怎么处理的不知道,就知道走了廖主任关係的这些人都兼了办公室的岗位,也算是没亏太多。”
“这两年大家没了盼头,对廖主任的感激也淡化了,都想著调走呢。”
他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李学武一眼,领导依旧是那副表情,好像是睡著了。
其实於喆知道,领导没有睡著,因为领导睡著了会打呼嚕。
再一个,他也知道领导没有在车上睡觉的习惯,没有安全感。
他要试试李学武睡没睡著很方便,只要一个急剎车,他就能验证出来。
只是这样做了,他也就死了。
所以李学武这会儿没有表態让他闭嘴,就是允许他继续往下说了。
“就在这个临时机构有不少人想办法走关係调走了,还有一部分留守的时候,您来了,並且要启用这个机构。”
他笑嘻嘻地讲道:“骂街那些人抱怨的就是这一点,说他们是受廖主任牵连了,否则早就抓住机遇了。”
“冷板凳坐了两年多,白白浪费了青春不说,还耽误了事业上的发展。”
“眼看著换领导了,有希望了,却见廖主任接连犯错,毁了他们的希望。”
於喆讲到这里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而是认真地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们这么骂廖主任,就越能说明他们对这份岗位的期待。”
“而对这份岗位的期待,也说明他们就算留在了办公室也会心术不正。”
他抬起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李学武,问道:“领导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们一边骂著,一边又羡慕著,说集团在辽东工业领导小组办公室是辽东工业未来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办公室了,堪称集团在辽东的军机处。”
於喆抬了抬眉毛,道:“军机处啊,我听评书里讲的老牛嗶了——”
“你也很牛嗶。”李学武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让你当司机都屈才了,应该安排你去锦衣卫当值呢。”
“嘿嘿嘿——”於喆笑著说道:“中午吃完饭在食堂后面背风的地方抽菸,无意间听了两句。”
“无意间?”李学武抬了抬眉毛,看著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无意的,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有意的?”
“是嘛?这还能是有意的?”
於喆有些不相信地瞪了瞪眼睛说道:“那他们也太坏了。”
“谁是好人?”李学武暼了他一眼,问道:“哪个好人把这两个字写自己脸上让你看见了。脸上写好人的就一定是好人了?”
“您都给我绕糊涂了——”
於喆抬起手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