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孝悌见大姨父吃完饭后有点魂不守舍,知道他烟瘾犯了,赶紧凑过去问道:“大姨父,你是不是想抽两兜?”
蒋孝悌刚把旱烟丝塞入口中,司徒远摇着折扇过来了,把手往秦山东眼皮子底下一摊,也想讨点来吃。秦山东烟瘾犯了本来就难受,而且很是无聊,见他过来正好可以消遣一下,以便转移注意力,于是故意吊司徒远胃口道:“我这可是得异人传授的解酒药,如果你不怎么懂药理,我送你一颗还是可以的。可问题是你却偏偏是一位大行家,所以这东西不能给你。”
蒋孝悌怕他不相信张开口,向他哈出一口气,呛得司徒远捂住鼻子连连回撤。秦山东则小心翼翼的把烟丝放回衣袋,刚想仰起头让烟油徐徐流到牙槽窝,再混合着口水流到舌头上好细细品味。没曾想司徒远阴魂不散,他用折扇扇开烟油味又走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对秦山东问道:“秦老爷子,秦老爷子,您是不是烟丝不够才这么着?”
司徒远见多识广并不见怪,凑近一步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我保你一兜过足瘾不说,还能让大伙都抖擞起来。只不过嘛、、、、、、”
“吓!您老可真是高深莫测,竟然知道如意胶,佩服佩服!”司徒远也是一个激灵,人家秦山东是兴奋,他则是被秦山东吓的。司徒远千算万算绝对没算到,秦山东竟然会知道有如意胶这么个玩意,他知道自己这次要大出血了。本来他是想在最后关头巴结李氏兄弟,调好后背着秦山东那些人,偷偷掺进开过封的酒坛里,让他们这些人不至于输得太惨用的。这玩意他以前还真没用过,因此准备先拿这两个定力强的试试剂量,没想到秦山东知道有这玩意,以他对秦山东的了解,这东西用过后估计就不是自己的了。可司徒远也不想把用剩的如意胶全给秦山东,据他父亲送他如意胶时交代,这一瓶如意胶足够一个人上瘾的,好在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以用重病在身的柳继平来搪塞了事;否则他也不敢在秦山东面前小试一手。
司徒远一听老咸鱼这番话,心里直抽抽,老鼻子不开心了-----------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还要试试?想试试,还说什么靠不靠谱?这么装不怕我给你来点狠活?
秦山东最后那句“司徒神医”听得司徒远飘飘欲仙,他赶紧点头示意自己懂得起。秦山东和蒋孝悌偷眼瞄着司徒远退到船舱角落,打开自己的医药箱,然后在里面一通鼓捣。不久,司徒远好像用纸折了一个小纸包递给沈胜杰,并向他们比划了个剪刀手,秦山东和蒋孝悌点头示意这并不难理解。
蒋孝悌拍拍胸痛觍着脸表示自己先来,秦山东哪有不知道他的一番好意,那是想代自己以身试毒呐。秦山东刚要“嗯哼”一声来威吓外甥不要触犯自己的逆鳞,见其他人全在午睡不好惊扰,于是只得打消这个念头。改为抄起面前一张空条凳往船舱进风口一放,四平八稳一屁股坐下去,朝蒋孝悌招招手并丢了一个眼色。
秦山东下不来台了,干脆把心一横将小纸包掏出来,直接用那张小纸片卷个喇叭筒,点着火纸一吸气,一股似曾相识的臭味扑鼻而来、、、、、、秦山东慢慢悠悠又吸了一口,蒋孝悌忍不住了,走过来央求大姨父让他吸一口续个魂、、、、、、
司徒远打了个摆子,抖了抖昏沉的脑袋,发现凶神恶煞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老咸鱼,以及尚处在昏迷状态的二小,差点没吓傻掉。赶紧摸了一把自己额头确认无误后,才问道:“秦老爷子、秦老当家,那玩意药力真的如此霸道?”
这时恰好沈胜杰也苏醒过来,司徒远示意秦山东不要出声,他自己则以很平常的口吻问道:“小杰这么快就醒啦,起来走走,把觉走醒,不然一个下午头都会很沉的。”
司徒远也伸手试了试他脖颈以及手腕的脉象,片刻后,他很认真的朝秦山东和蒋孝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