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德,都杀了吧。”
一时间,中央大帐内,鲜血喷溅,人头落地。
“无须多言,你只管好修养。我自会命人医好你。”
他拍了元孝直的肩膀,说道:“须盯紧了,尤其玄武宗那个姓沈的,若其他宗门有所动作,你务必要抢先一步拿到魂血!”
“是!”元孝直拱手应道。
元行简沉吟半晌,思绪飘回了少时。高孝宽自幼与他结识,望京城中,他们少时一块识字读书、习剑练功等等的朝夕相处的画面娓娓沓来,而看着眼下此人命在旦夕、行将就木,不禁心下一片黯然神伤,缓缓道:“我一生没几个朋友,你算一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以元悠之及部下家人性命要挟,委实卑鄙不堪,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自是不符正道做派,如此看来,我算不算与元悠之为一丘之貉,乃是彻头彻尾的暴虐之君?”
元行简微微点头。
元行简默然不语,眼神闪过一抹悲伤。他缓缓坐下,深呼一口气,随后蓦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外。
当晚,高孝宽在营帐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