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淑妃和德妃齐声道。从慈宁宫出来以后。珍儿扶着沈清绾的胳膊,刚刚走了两步,柔贵人追了上来。“皇后娘娘,妾送您回宫吧。”沈清绾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请您一定要相信妾,那两个人真的不是妾宫里的,妾一直敬重皇后娘娘,绝对没有不恭的时候。”柔贵人神色凝重的解释着。沈清绾点了点头:“本宫知道。”“妾入宫才几日,除了请安还有中秋宫宴,妾都不曾出过宫,妾真不知何时得罪了娴妃娘娘,竟要如此污蔑妾,今日幸得娘娘的庇护。”沈清绾和柔贵人同时顿住了脚步:“娘娘对妾的大恩大德,妾谨记于心,来日娘娘有用得着妾的时候,妾定当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沈清绾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了一道弧度:“本宫只是实话实说,不想冤枉了无辜的人,柔贵人不必记挂在心上,柔贵人如今盛宠在身,不如好好调养身子,早日为皇上诞育龙嗣,就是对本宫最大的报答了。”柔贵人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皇后此时对自己说的话。入宫之前。柔贵人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小心皇后,她最喜欢在妃嫔侍寝以后,给那些位份低的嫔妃灌红花。如今看来,传闻不实啊。她侍寝过多次,皇后一次也没有送过避子汤,甚至此时还让她早日为皇上诞育龙嗣。“是,皇后娘娘,妾一定谨记皇后娘娘教诲。”两人正说着话。吴吉祥从后面走了过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说中午要去坤宁宫用午膳,请皇后娘娘提前准备着。”“有劳公公,帮本宫告诉皇上,本宫知道了。”沈清绾礼貌的说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吴公公慢走。”柔贵人陪着的沈清绾闲聊了两句,一直把沈清绾送到了坤宁宫的门口才离去。珍儿盯着柔贵人离去的背影:“娘娘,您相信掳走奴婢的幕后主谋是香儿吗?”沈清绾没说话。不管她信不信,元武帝信了是谁,就是谁。太后终究还是忌惮了娴妃的母家,没有责罚,只是削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利。娴妃刚刚回到宫中,气的砸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一群废物!!!”娴妃的掌事太监夏福川跪在最前面,自己扇着嘴巴子。“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疏忽,连累了娘娘,都是奴才的错,请娘娘责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娴妃气的走到了绣架旁,拿起了剪刀,把宫里所有的钱袋子剪了个粉碎,甚至连衣柜里那两件云锦做的寝衣都没有放过。“娘娘使不得,娘娘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把这两件云锦的寝衣剪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怪罪下来怎么办?”夏福川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满地稀碎的布料,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娘娘,都是奴才的错,可是奴才的人明明已经看着小顺子和小李子进了吉祥胡同才回来复命的,皇后的人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两个人有问题的?难不成他们一直在吉祥胡同候着?”夏福川的话,让在宫中满腔怒火的娴妃,稍许冷静了一些。是啊?到底怎么发现的?皇后那个向来做事无脑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机智了。难不成皇后背后,有高人指点?“娴妃娘娘不要着急,皇上已经下旨杖毙了小顺子和小李子,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胡说八道了。”娴妃胸口重重起伏着。“不着急,不要着急,现在太后把协理六宫的权利都收回去了,你让我不要着急?小顺子那个没根的东西,就是废物,他娘是不是在你手上?”夏福川听着娴妃的话,脸色陡然一僵。“娘娘,小顺子已经死了,要不就……”夏福川试图想要帮着小顺子说些什么。却被娴妃随手丢过来的一个胭脂盒砸中了脑门。鲜红的血,瞬间溢了出来,顺着眉骨流进了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视线。“是,娘娘,奴才这就是办。”夏福川刚刚走到宫门口,娴妃又叫住了他。“还有香儿的家里,你给父亲说一声,一定要打点好。”夏福川微微一愣:“是,娘娘。”御膳房刚刚把午膳送过来,元武帝也到了坤宁宫。沈清绾以为元武帝是有什么话想要交代自己,却不想一顿午膳下来,元武帝只是安静的吃东西,两人几乎没说几句话。七日后。前朝传来了捷报。娴妃娘娘的父亲,在边关打了胜仗。元武帝龙颜大悦,特恩准了娴妃娘家的人进宫探望。若是按照朝中以往惯例,能得到如此殊荣,一般都是嫔妃的生母或者姐妹。一入深宫深似海,想要见家人一面实属不易。可娴妃的生母已经不在了,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是镇远大将军与妾室所生。娴妃自然不会把这样殊荣留给庶妹。儿时。因为父亲常年征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