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不断问着“是这样吗月月”、“是不是呀”………脉络的跳动刺激在她掌心。
“你、你做什么……“曲湘月脸上热意明显,朗朗乾坤之下,其实她只要将手抽走就好,可偏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竞怎么也不想收手,指尖还不自觉地向前戳动着,长甲陷入绵软……
坏狗。
又在勾引她!
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时就要崩断。
眼前这只受气包,真是让她郁闷。不过想想也是,与他置什么气,就算让他走、让他再去找新的主人,只要有她一句话,谁又敢动她的人?重新让他坠回深渊,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烈日炎炎,晒得曲湘月头晕目眩的,理智早已不复存在,现下竞生出了要将他拉入房中一同吹吹冰气解暑的念头,她倒是想瞧瞧看,这薄衣之下的伤究竟养好了多少就使得他敢来勾她的心思……
她正欲伸手揪过他衣领,可没曾想,元绍景竞直接松开她手,身子直愣愣地向她栽倒过来,下一秒双臂便如枷锁般将她牢牢困住,脑袋则重重抵到她肩上,柔软的唇瓣随即蹭过她颈侧。
这又是什么手段?!
曲湘月吓了一跳,蓦地忆起前段时日在书房时他也是用了这招……“你给我起来!”
她故意严肃了些,可元绍景还是赖在她肩窝里不动,还懒懒地伏在她耳畔喃喃着″起不来。”
“怎就起不来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就是起不来。”
曲湘月向另一边躲了躲脖子,他急忙跟上来贴住。“这不是挺利索的吗?"她冷哼一声,看穿他的小把戏,“这么热的天,你离我远些。”
“不要。”
“元绍景,你这是在耍无赖。”
“没有要无赖。”
“这不是耍无赖是什么!“她恼了,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同他在这儿争论些无意义的,于是直接扯住他箍着自己腰身的手臂,一推。“语……“身后人闷哼一声。
“又怎么了?我瞧瞧,这次又是什么手段?"曲湘月掀了掀眼皮,讥讽他究竞还能搞出些什么花样,心想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纵容了……“月月,你……扯到我伤口了……”
元绍景的语气貌似很是痛苦,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但这招数他常用,曲湘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硬是嘴硬着忍下了关心的欲望,“谁叫你乱动的,好端端站着才不会出这问题。若是伤口裂了,你便自己受着吧,可不准赖在我头上!”“嗯,不怪月月,都是我的错。“他像是笑了声,“月月不用担心我,没关系的,这种痛我早就习惯了,很简单就可以挨过去的。我记得房中还有根干净木棒,到时咬住就不会痛了,我试过的。”
他笑着说,但曲湘月总觉得他语气十分可怜。还咬木棒,真把自己当狗了吗?
见她没有反应,元绍景继续说:“其实木棒也没有特别好用,咬久了嘴巴会酸,还是再找医官开些麻沸散用吧,只需昏睡一觉就好了。”曲湘月眼神松动了下,却还是抿住嘴不做声。麻沸散?上次给他用过,人都差点醒不过来,试问还有哪个医官敢再开此药给他?
“还是不可,昏睡过去的话,见月月的时间就短了。"他似是在悄悄观察她脸色,见她表情仍冷着,无奈又自顾自否了这提议,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不行啊……看来只有伤了、病了月月才能多心疼我一点……“你到底在做什么?!"曲湘月受不了了,直接将他话打断。再纵着他往下说,下一步岂不是就要自残自杀了?“月月,还看不出我是在求你吗?“元绍景弯了弯唇角,“我只是想每日都能见到你,想我们明日都比昨日好。你突然不理我,我受不了的。”“所以,你忙,那就允我来见你,行吗,别避着我?"他嗓音低缓,“答应我好不好,求你了”
良久,曲湘月彻底认输。
“好好好,随你随你。”
说罢,她便想逃脱开这束缚,不然自己的溃败会暴露得太过明显。但这对元绍景来说还不算完。
对于她的答案,他好像满意了,又好像不满意,竞丝滑地环着她从背后相拥的姿势变为面对面拥抱,只是,两人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但也只有一点点了。
他个子高,这样直挺挺地站到曲湘月面前后,让她顿时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加之他背对太阳,不止遮住了烈日,还投射下一片阴影,就连那双本就生的幽深的双眸也彻底变作一团乌影,黑压压地罩着她。曲湘月有些喘不上气,“我都答应了,你、你还想怎样?”“要抱。”
“得寸进尺吗?!"她推了推他几欲压过来的胸膛,但几乎是无用功,元景的位置丝毫没有变化。
她放低声音,“不是刚刚才……抱过吗……”“什么时候?"他明知故问。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曲湘月猜到他唇角此刻一定又勾出了那该死的弧度。
她扭开脸,不再看他。
元绍景的能耐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敢真给她惹毛了。见状,他默默弯下腰,将她手拉起放在自己脑袋上,随即冲她绽开一道青涩笑颜:“那就摸摸我吧,月月。”
此刻,他眸中宛如含着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