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恩将仇报?”她指的是她杀死李建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帮方韵报了杀兄之仇。
方韵没回话。
或许是忌惮监控,也可能纯粹是懒得和祁霁说话。祁霁的人生宗旨之一就是“我不好过的话,那别人也不许好过"。方韵越不开口,祁霁就越想烦她,她没话找话道:“唉,我点的炸鸡外卖也吃不了了,都怪你们害我浪费食物了。”“你回去之后还得立刻帮安全督查局排查卧底吧,这么看来,还是你比我惨一点。”
“说起来,车里这监控还真高级,刚刚他不说的话我都发现不了。”方韵终于给了回应,她语气有些疑惑:“先遣团职工公寓就用的这种监控,楼道里都是,你之前都不知道吗?"<1?‖
这下换作祁霁说不出话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公寓里没有任何监控。如果有监控的话,为什么没人发现李建德在死前进入过祁霁的房间?
是有人篡改了监控视频?是谁?
是李建德为了掩盖自己潜规则队员的事实,提前做的手脚吗?还是说,修改监控的另有其人?
但是现在再思考这些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被关在这辆警用押解车上了,就算想找出答案,也只能等到重获自由之后。夜色中,这辆警用押解车闪着红蓝爆闪警灯,呼啸着往前方开去。大大大
岑晴和楚弛望着警车扬长而去的背影,同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楚弛的右脸已经开始淤青、肿胀,挤压得右眼和嘴角都严重变形。岑晴不由得感慨道:“她下手可真狠啊。”“算我运气好,一颗牙都没掉。“楚弛满嘴都是血腥味,脸肿得不成样子,居然还有兴致开玩笑,看上去心情不错。1他轻声说:“不管怎样,能顺利将她送进安全督查局就好。只要进了看守所,哪怕她本事再大,也没法轻易逃走。”安全督查局的看守所和监狱对于关押犯罪嫌疑人和罪犯的建筑和设备可是超一流的,隔离墙层层叠叠,哪怕岑晴放火烧个三天三夜都没法在隔离墙上烧出一个窟窿,而每间监舍或牢房都时刻派有专人把守。面对像祁霁和方韵这种涉嫌杀人的犯罪嫌疑人,监舍开门流程就更麻烦了一一至少需要六名拥有权限的督查员同时点击确认,点击按键能够识别指纹,按键弹出前还需要先进行虹膜解锁。
苍蝇被关进去都逃不走。
岑晴想起来祁霁之前那凶恶的眼神,心有余悸道:“哥,等她恢复记忆了,她不会找我们算账吧?”
楚弛笑了一声:“我们可都是听她命令行事的,她要算账也得找她自己。”岑晴点点头,说:“还有三天就是建城日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楚弛,语气低沉地说:“哥,如果她是骗我们的,那怎么办?”
楚弛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不要想太多,反正三天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他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拍拍岑晴的肩膀,说,“别担心,一件一件事情来。你得先去做笔录吧,我先载你去趟安全督查局。路上你还可以和我说说里面崩坏区域具体发生了什么。”
岑晴脸上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楚弛。楚弛是坐先遣团公务用车来的,现在只能开岑晴的车。坐上车,岑晴先挑着自己觉得最要紧的事情说了:“祁霁杀死别人之后,居然能掠夺对方的异能。”
楚弛:“难怪黑胶囊视频里她速度这么快她这个人也太恐怖了。”“对吧对吧!"岑晴瘪瘪嘴,“所以我才会这么担心她骗我。我还以为我们算是很了解她了,可到现在,我们连她有多少张底牌都不知道。”楚弛面色凝重地说:“你先继续说。”
岑晴叹了口气,开始将进入崩坏区域的始末进行复述,两人一起和做阅读理解一样逐一分析祁霁的一举一动,认真得简直像两个醉心学术研究的科研人员岑晴:“…祁霁说自己抓捕黄毛后报了警,却没人出警,因此她怀疑,除了那个假扮的弥淇′之外,安全督查局里至少还藏匿了另一个达尔文联盟的人。再之后,我们…”
楚弛脸色一变:“可能还有另一个人?”
“是啊,要我说,安全督查局也太垃圾了,连”楚弛眉头紧皱,一个转弯加急刹,将车子稳稳停在了路旁,他点开智能终端手环,拨通了一个电话,将那辆警用押解车的车牌号大声念了一遍,着急地说:“你现在赶紧查找这辆车的实时位置,把定位发给我,快!"1岑晴被这个转弯晃得险些撞上车窗,愣了一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怕…开着那辆警车的人就是那个卧底?"1楚弛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说:“我只是需要排除这种可能性。万一,万一她真的被带走了,那我们……”岑晴脸色煞白,喃喃道:“不会……不会这么巧吧……?””大大大
“真是太巧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位女士督查员声音激动高昂,手里握着方向盘,身侧是智能终端的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一个正在通话中的页面,通话人姓名为“北苍”。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那位男士督查员浑身是血,下垂的脑袋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他的太阳六显然是被激光枪的强力射线穿透了,防弹车窗被烧出了一个小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