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烟气在包厢里打了个转，苏元手中的咖啡勺突然“叮”地撞上杯沿。
苏元捻着勺柄在杯口画圈，“杨小姐，你们商战是不是还偷偷把别人财神爷换成阎王爷？给竞品发布会送花圈？”
“你们两个……”夏乐奈刚扶正的咖啡杯又晃出半圈涟漪：“我都不知道该说无耻还是纯朴了。杨姐你以前真怎么干过？”
这特么是三岁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真有用啊！
雕花木窗漏进的光斑在地面缓缓偏移，苏元忽然起身：“我出去抽一根烟，好好想想再决定。”
走到门口，苏元摸烟的手突然顿住。他又一次看到了朱漆供桌上的玉佛，三缕青烟正从白玉佛像前螺旋上升，在晨光中织成朦胧纱帐。
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瞅着眼前的佛像，却越看越不对劲：
苏元在获得超能力前，他就出于兴趣自学过塔罗占卜、周易算命、古董鉴宝，欣赏水准还是很高的，但这尊像……
头发微卷，眼眶深邃，鼻梁高挺，活脱脱一个西洋白人！
苏元闻言回过头，香烟在指间颤落一截烟灰。
“此乃南无西天懂佛，”女子将新燃的线香插入香灰，青烟立刻缠绕上她簪着的珍珠步摇，“端坐佛前时，再多纷杂思绪皆空，理解能力倍增，颇为奇异，乃读书静思的宝物。”
女子摇摇头：“不知，许是昔年唐玄奘取经时，没把这尊佛的事迹带过来，所以遗失史外。这灵山佛祖，竟还收过白人弟子，世间因缘端的是奇妙。”
猛吸了两口，一脚踩灭烟屁股，苏元回到了包厢，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杨姐，你听我说，你不懂苏元，要是真给他高薪养着，那他绝对做的出带薪拉屎这种事情来。你听我说，最好别签合同，用得上的时候喊过来就行……”
“杨姐你这样很容易被坏男人骗的诶。”
迟早让你尝尝大人的厉害！
苏元笑着敲了敲木门，夏乐奈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咖啡泼JK裙上留下一大片污渍。
无视夏乐奈发癫，苏元倚着门框，屈指弹飞衬衫领口的烟灰，看着它飘落在夏乐奈气得鼓起的脸颊旁：
原因很简单，他虽然略懂风水周易，但又不是专业的，不可能一直做这个。
虽然现在超能力用处不大，但万一未来哪天刷到一个超猛的，自己能力暴涨，却被合同绑着不能做其他外快，工资也不会涨，那岂不是亏了？
“叫我苏元’’。苏元忽然打断道，“我已经决定了，签外聘形式的合同就行。”
“小刘，顾问合同修改一份送到我办公室来，改成外聘形式，每次顾问服务单独论价。”
“这里是你办公室？”苏元微微一愣，他还以为这是哪家私人咖啡厅。
不，也许这里本来就只是杨可儿户下的普通咖啡厅，因为杨泰死去，因果嫁接，杨可儿最常待的地方就变成办公室了。
“那办公会不会不方便？”苏元问道。
苏元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拿小刘递来的签字笔龙飞凤舞签完字，随后伸出来手：“好了，可儿，合作愉快。”
杨可儿笑了笑，吩咐小刘为两位再上杯茶和甜点。
印象倒也不是很深刻，就是感觉很漂亮，但文绉绉的说话语气苏元并不喜欢。
“可你们店里……”
不会吧？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