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
抽他?
百足帝君沉默了许久,决定放弃理解这个话题。
再问下去,他怕自己道心容易出问题。
就在这时候付云海就问道:“对了,前辈,你怎么认识老苏的?”
“有过一面之缘。”
百足帝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的敬佩。
“数年之前,苏阳道友曾亲临此方天地。”
“我于意境之中,感受到一股浩瀚磅礴,纯粹至极的浩然正意,其势之强,简直是我生平仅见。”
“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位大能亲临,便主动现身一见。”
百足帝君的目光落在付云海身上,那眼神变得愈发古怪,仿佛在看一个膺品。
“一番攀谈之下,才知苏阳道友是为了筹备‘鹿蜀计划’而来。”
“其心怀天下,言谈举止之间,无不透着一股谦逊之风”
他说完,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付云海一遍,那表情精彩到了极点,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所以你当真没有被苏阳道友逐出师门?”
付云海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真的没有啊!”
“前辈!你要让我说几次啊!我真不是魔道啊!”
百足帝君看着他那副抓狂的样子,终于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你若真是魔道中人,想来祁阳师弟也不会将他的寒冰魄神通倾囊相授。”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小子虽然路子野得不象话,但心性确实不坏。
只是苏阳道友的教育方式,未免也太不拘一格了。
这般想想,倒也和老师颇为相似。
百足帝君心中感慨万千,目光望向远方。
“说起来,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祁阳师弟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索与落寞。
付云海挠了挠头,直接开口道。
“那前辈你去找他啊,咋不去啊?”
百足帝君闻言,脸上的落寞瞬间化作了一抹浓浓的苦笑。
那苦笑里,有无奈,有落寞,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辛酸。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了几分。
“小友啊,你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南疆天域的那些同门并不是很欢迎我。”
付云海一愣,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为啥?”
在他简单的世界里,同门师兄弟,不就应该常来常往,一起切磋,一起玩乐么?
怎么还有不欢迎的道理?
百足帝君看着他那清澈又茫然的眼神,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那声叹息,仿佛吹散了万古的尘埃,带着一股沉甸甸的沧桑。
“唉”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萧索。
“还不是因为我的跟脚。”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本相,乃是千足蜈蚣,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老师点化,这才开启灵智,踏上修行之路,最终修成正果。”
“可在老师门下,大多都是飞禽走兽得道,象我这般的虫豸之属,终究是异类。”
付云海听得眨了眨眼,脱口而出。
“因为你是虫,他们都是兽?”
“”
百足帝君被这直白得近乎粗鲁的总结给噎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好象确实是这个理。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
“再加之我天性喜好阴暗潮湿之地,我那洞府,寻常同门连接近都不愿,更别提入内拜访了。”
“久而久之,便也疏远了。”
“后来,我便主动向老师请缨,来这南纳雾界深处,镇压此地的孽物。”
“这一晃眼,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我也就再未见过任何一位同门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那双古拙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孤寂。
一个活了万古的帝君,镇守一方,功德无量,却连一个可以说说话的同门都没有。
付云海看着百足帝君那副难过的样子,忽然感觉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他想起了自己在班里的处境。
每次一说要切磋,所有人就都找各种借口躲着他。
就连最好战的孙昭也不愿意跟他打。
更气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