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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而独立(2 / 5)

,百害而无一利。”“你回去罢。”

帐帘并未掀开,里面的人甚至没有走出来。玄武使一怔:“臣……”

他意识到了什么,伏低身体颤声道:“陛下!臣誓死护卫陛下安危!”“明日,换白虎来。”

江岚的声音轻若飘雪,却让玄武使如坠冰窟。旁人不知,他却明白,只将他调离御前,便是让他这两年形影不离的追随,尽数抹去。

夜风无声无息,帐内却再无声音。

玄武在门外跪了许久,终是踉跄着退下。

“臣,遵旨。”

御帐内灯火如豆,江岚的眼底墨色翻涌。

他站在舆图前,修长的手指缓缓描摹过边境的山川河流。恍惚间,他想起的却是与她挤在陋室中对弈的光景,他们肩并着肩,在舆图上推演天下大势,那时晨光熹微,她眼里有光。而今日重逢,她眼中已寻不见半分破绽。

他回想起荒山诀别时,她提着剑,他尚能从她眼中窥见一分挣扎和痛苦。那时她至少还想杀他一一

或许群敌环伺身不由己,或许另有隐情。

这些,他都能明白,也愿意去明白。

可今日重逢,她眼中连那一点杀意都已消散殆尽。江岚眼底最后一点微澜,也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婚书。

他的指尖最终落在胸口的伤痕之上。

战神殿的心思他岂会不知?玄武是怕他犹豫反悔,才这般急切地将婚书连夜送出。

可他生性冷情,从未,也从未想过要娶她之外的任何女子。那份他亲手写就的婚书,虽是按国礼制成,以金线火漆封缄,庄重华美。可无人得知,那薄薄的内页上,落的却是她的闺名一一他本想着,若借此机会再见一面,将这些年所有未能言明的、亏欠的、挣扎的都一一说尽,再将这婚书亲手递到她掌心。那夜“再不分开”的承诺他始终记得,分别近三年,他殚精竭虑,踏过尸山血海,所求不过是以这万里江山为聘,亲手铺就一条再无风雨相摧的路,通向她身边。

这家国天下、爱恨情仇,都无需她来背负。只要她肯点头,所有的路,他一个人都能跨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可今日,她看他的那一眼。

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将他所有日日夜夜不曾宣之于口的念想,击得粉碎。也罢。

阴翳在一寸寸淹没了江岚眼中最后的清明。她不是不在乎吗。

那便如她所愿。

像她这般忠于北霖的“纯臣”,必会恪守臣节,不会私拆这代表两国盟约的金漆婚书。

她既已毫不在意,那便让她亲手将这份“和亲之约",呈递给她所效忠的朝廷吧。

至于那内页上截然不同的名字,那场只有他一人记得的长夜之约,连同他这些年所有的颠沛与孤注一掷……

就都随着这份她永远不会打开的婚书,一同葬送。她那样的人,大抵是不会心痛的。

江岚缓缓抬起眼,望向帐外沉沉的夜色,面上再无波澜。温润而冰冷。

“陛下。"有亲侍在帐外禀报,“青城侯的拜帖。”江岚神色微怔。

本能地想拒收与她有关的一切消息。

却终究,对着将熄的烛火,缓缓展开信笺。依旧是他熟悉的字迹,字体清隽,如那人眉眼。信中措辞陈情有礼而疏离,不过是些例行公事的客套话:帝王亲临,营帐简陋,初见陛下,不知礼节,恐有怠慢。

言语寥寥,乏善可陈。一看就是草草写就,为全君臣礼节。倦意漫上心头,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将信笺递向跳动的火舌。烧了吧。连同这点可笑的,自作多情的怔忡,一起烧了干净。他的右手腕上,始终盘踞着一条红蛇的印记,但唯有他知道,血契已解,如今的印记,不过是那日用火舌烫出的伤疤。一字一句,火舌里挣扎,映得他的眉眼冷漠而疏离。直到目光定格在:初见。

火焰跳动着,恰将这二字无情地吞噬。

江岚蓦地起身,几乎是本能地用掌心将那火舌扑灭。这一刻,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有一股比疼痛更尖锐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侥幸的战栗……自他的心底,颤抖着,挣扎着,叫嚣着,顺着血脉,一路逆流而上,瞬间洞穿了他的识海!

他急促地摊开手掌,不顾灼烧的伤口,死死盯着那残存的纸片。“初见陛下,清澄惶恐。”

不是再会,不是久违,甚至不是别来无恙。他们曾见过千千万万面,在四下无人时,又或是在万众瞩目时。若她是有意为之,以她素来的谨慎,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措辞错误。除非除非在她现在的认知里,今日辕门外的那一面,真的就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南靖国主”。

“初见……怎么会是初见?”

江岚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竞撞翻了案几上的笔架。墨汁泼洒,正如他此刻一片狼藉的心。

他想起了今日她那双空茫的金色眼瞳,想起了她那种毫无破绽的疏离,想起了他说"别来无恙"时她一闪而过的疑惑。原来她不是无情。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所有的失望与不甘在这一瞬间化作了令人窒息的恐惧一一如果她忘了,那这两年她与他陈兵边境,究竟在等待什么?如果她忘了……那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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