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都不能出纰漏!”
“特别是库房发料、运输签收这些环节!你这段时间搞的流程、预案还有共享经验是顶了大用,但这事儿不能完。”
“那什么共享经验的册子,还有应急预案,得再完善!把这字母错位、签收不规范这些风险点,都给老子加进去!当典型案例重点防范!这事交给你,赶紧办!”
“是!正有此意。”李开朗立刻应下。
这本就在他计划内,昨天的惊险实践,恰恰是最好的流程优化素材。
忽的,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这里是材料科吗?”
众人循声看向门口,只见一人手里拎着个布袋子,探着头小声问话,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其正是昨天那位吓得不轻的车队孙队长。
钱科长一听这声音,眉头本能地一皱,但看到他那副鹌鹑似的样儿,心中留着那点馀怒也消了大半。
“孙队长,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孙队长缩着脖子进来,脸上赔笑道:“钱科长,李副科长!各位师傅昨天昨天那事儿,是我工作失误,太马虎了!”
“没检查清楚,差点害了大家,更眈误了轧钢厂的大事!实在是对不住,这个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给大家压压惊”
看着这位五大三粗的运输队长臊眉耷眼、巴巴献宝的滑稽样儿,钱科长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他故意板着脸,拖着腔调:“行了行了!孙队长!少来这套!”
“下回再把‘n’给我弄成‘f’,你就是送一车鲍鱼来也甭想蒙混过关!”
话虽硬,但语气已经软和了。
毕竟事情得以解决,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了!”孙队长头摇得象拨浪鼓。
“回去我就把我们队的人挨个捋一遍!下次别说一个字母,就是一个墨点子不清楚都得问清楚!保证再不出纰漏!”
他拍着胸脯,砰砰响。
“这还差不多!”钱科长脸色彻底缓和,“东西搁这儿吧。”
“哎!好!好嘞!谢谢钱科长宽宏大量!谢谢!谢谢大家包容!”
孙队长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哈着腰,退了出去,出门时还差点被门坎绊了个趔趄。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憋不住的笑声。
“哎呦喂,这孙队长,五大三粗的,怎么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赵小海笑得直捂肚子。
“他那样子,跟我家小子考试不及格回家一个德行!”王会计也乐不可支。
钱科长自己也笑了,摇摇头:“哼,这孙老粗,干运输是把好手,就是性子太粗!”
他背着手走到桌边,戳了戳孙队长留下的那个灰扑扑的布袋子:“啧,这孙老粗,塞的什么东西?”
“科长,打开看看呗!”赵小海立刻来了精神,凑了过去。
王会计也露出好奇的目光:“总不能真是金条吧?”
当然这话谁听了都是说说笑。
和钱科长小心翼翼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顿时,一股淡淡的馥郁醉人的甜香弥漫开来。
首先是两瓶贴着大红底福字标签的高粱酒,看这粗糙的外观,年份还不短。
还有十几根色裹着芝麻的麻花小吃。
“嗬!”钱科长是真有点意外了,拿起高粱酒迫不及待打开用力一吸。
“真香啊!”
现在市面上常见的仅有地瓜烧,什么高粱酒、白酒啥的通通都很难看到。
钱科长这两年被迫喝了不少地瓜烧,现在能闻到高粱酒,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这孙队长这次是真下血本了!这酒,少说得存了五六年!”
总是慢条斯理的刘慢条,看到高粱酒也不由地被吸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赵小海亦是如此,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上班时间!”钱科长故意瞪了他一眼,环视一圈,“东西搁我这儿,算咱们材料科的‘压惊储备粮’!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刘慢条的目光都从报纸上移开了一半。
“鉴于昨天和今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刘慢条同志和李开朗同志力挽狂澜,今天下午嗯,”
钱科长努力查找着合适的措辞,“工作节奏可以适当稳中求进,等处理完手头要紧的活儿,离下班还有那么一个来钟头的时候,咱们在办公室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小海已经激动地小声喊了出来:“钱科长万岁!”
“咳咳!”钱科长没好气地打断他,“低调!别咋咋呼呼的!我是说,大家小范围内部研讨一下昨天危机的深刻教训!”
“顺便,消灭一下孙队长送来的‘罪证’,避免浪费,懂不懂?谁也不准外传!”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着兴奋的、心领神会的低笑和附和声。
连刘慢条都微微点了点头,难得地开了个玩笑的腔:“恩,销毁罪证,责无旁贷。
气氛一下子活络轻松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