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分数最接近。
大堂里的客人们也低声议论起来,俩人的诗句谁的更好一点。
正相持不下时,书童拿起一张纸,抬头道:“这是最后一首,河东薛闻相公的浪淘沙。”
书童高声念完,大堂一静,二楼的评委忍不住站起身来往下探头,问道:“谁是薛闻?”
二楼的人也都探头往下看,目光四处扫视。
黄荃早目定口呆地看着薛韶了,评委一出声,他便原地蹦起,举着手高声道:“这,这!”
他一把抓住薛韶的手,将人往前一推,大声道:“这是薛闻薛公子!”
二楼的林少夫人见是薛韶,不由用团扇挡在脸前,笑得眉眼弯弯:“小妹,我们姑嫂的眼光还真不错,这一位郎君不仅有貌,还有才。”
林小姐红了脸。
林少夫人就叹息一声:“可惜他身旁跟了一位小娘子,不然也叫父亲给你摆个擂台,冯家是比武招亲,我们就比文招亲。”
林小姐:“大嫂,你再乱出主意,我就跟大哥说你来飘香楼是看美男的,看你下次还怎么出来。”
林少夫人就用团扇拍她脑袋:“真是好心没好报,我那么勤快出门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带你散心?”
林小姐哼了一声,目光扫过薛韶身旁站着地笑吟吟的潘筠,不语。
潘筠都快乐坏了,站在薛韶身旁一个劲儿的催他打赌:“你说,你这么利害,评委会不会把魁首给你?我赌不会!”
薛韶目光扫过二楼,上面五个评委,除了一个探头出来,兴致勃勃地看他外,其馀四个皆稳坐不动。
他眼神好,能清淅的看到他们脸上的凝重和眼中的不悦。
而台上本来笑吟吟地飘香楼东家,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目光还不断的瞟向一边。
薛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那里站的是在他的诗句出来之前相持不下的马承均和何阳。
薛韶收回目光,又扫视了一圈大堂和二楼,淡定地道:“我不赌评委的结果,我赌最后的结果,我赌我最后一定能拿魁首。”
潘筠也扫视了一圈楼上楼下,发现今天来的人格外多,而且大家好象还都挺有钱,并不是飘香楼花钱请的观众。
不是花钱请的,就代表公正。
“好吧,”潘筠妥协道:“我也赌你最后会得魁首。”
没有人赌另一面,这个赌局就没有开的必要了。
一旁的黄荃听得一知半解,一愣一愣的。
薛韶已经上前一步,冲楼上和大堂众人团团作揖,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
见薛韶不仅有才,还年轻,还好看,大家眼睛更亮了。
好看的男子,不仅女子喜欢看,男子也喜欢看的。
好看的人在官场上混都要多两分便利,颜控又不止女人有。
所以薛韶一站出来,楼上堂下对他的好感就噗噗上升,就连楼上坐着的四个评委,都忍不住眉目一软,但依旧不太高兴。
谁也不喜欢十拿九稳的事最后出现意外。
飘香楼的东家似笑非笑地看着薛韶,问道:“听口音,薛公子似乎是刚来我潮州?”
薛韶笑着应是,道:“学生三年前曾游学经过潮州,因实在喜爱南方的山川和文化,这次便再度南下游学。”
这个回答又拉了一波分,楼上那个对他最有好感的评委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兴奋地想和他说话。
飘香楼的东家先他一步问道:“薛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薛韶道:“在下是正统八年的举人。”
酒楼上下“哇”的一声,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薛韶。
二楼的林少夫人不由坐直了身体,一把抓住林小姐的手,郑重道:“小妹,只要锄头挥得勤,这天下就没有挖不掉的墙角,我看那姑娘是闺阁女子的打扮,显然他们还未成亲,只要没成亲,你就都有机会。”
林小姐狠狠地扯回手,羞恼道:“大嫂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没品的人吗?”
“这不是有品没品的问题,这是家族发展大计啊,这么年轻的举人,你想想你哥,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是秀才,秋闱都参加三次了,今年恩科也不中,下次再考是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么年轻的举人,错过就没有了!”
林小姐不搭理她,皱眉看着楼下。
飘香楼的东家还在查问薛韶,甚至还要请二楼的评委们考校一下薛韶的学问。
林小姐眉头微蹙,轻声道:“嫂子,你觉不觉得孙翰文有些怪呀?”
“哪儿怪了?”
林小姐目光扫过来,扫过去,皱眉:“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他好象不想把魁首给这薛闻。”
林少夫人摇着团扇不在意道:“可能是心痛新魁首不能一直带着亲友来飘香楼用饭吧。”
飘香楼只给魁首提供单人套餐,但谁会自己来酒楼吃喝?
那肯定要呼朋唤友,朋友一来,除了单人套餐里那固定的餐食外,其馀都要花钱,飘香楼这不就赚钱了吗?
林少夫人打理家中的田庄铺面,可是从飘香楼这里学到了不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