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每隔几年才见一次的熟人,却在这儿自鸣得意地长篇大论。崔世卿在那无害的微笑背后,心里暗自盘算如何让这位律师闭嘴。
撕裂他的嘴巴如何?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轻而易举地划破皮肤,并且方便获取,不会留下购买痕迹?世卿想起刚才经过丧礼厅外的休息区时,看到角落有一个废品回收站,里面堆满了空啤酒瓶和烧酒瓶。
虽然丧礼厅处于市中心,四周有监控摄像头,但那个回收站的防水布破破烂烂,足以制造监控的盲区。如果用手帕包住瓶口砸碎,再用锋利的碎片划开律师的嘴,就不会留下指纹。虽然这个男人或许不会轻易配合,但当瓶子破碎的那一刻,他一定会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即便真的撕裂了他的嘴,溅得到处都是的血也会很麻烦。
有没有办法不溅血地撕裂他的嘴……哦,对了,只要杀了他就行。如果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不再流动,划破皮肉时血也不会喷涌。
残酷的念头让肾上腺素飙升,呼吸急促,手心也开始出汗。粘腻的唾液在口中打转,酸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心跳加速,血液仿佛狂奔一样在体内涌动。
不过,这股兴奋很快消退。崔世卿立刻失去了兴趣,终止了自己的幻想,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反正这些事他不会真的去做。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能清楚地分辨幻想与现实,知道什么事不该做。他不去做这些事,不再是因为崔明铉的压制和监视。
“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为此承担责任。如果做不到,那你就是个孩子。”
江陵旅馆的房间里,假宋宪曾这么对他说过。崔世卿不过是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当他意识到那些幻想一旦变成现实就要承担责任时,残酷的念头变得不再切实,他忍不住笑了。
这时,律师误以为世卿的笑容是顺从的表现,更加得意地继续他的教导。
“世卿啊,你不能因为有父母撑腰就仗势欺人,嗯?要有‘饥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