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泉不仅见死不救,甚至想补两刀,再顺手宰了飓风犬。
但凡对他起了杀心的,一律不放过。
借刀杀人,再除刀。
可惜,中间出了点小意外。
他跳下树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飓风犬,来日方长。”
寒风骤然加剧,吹拂着黑色的衣衫。
少年的身影消失密林深处。
齐怜雪趴在地上,无力地伸手摇晃,声音微弱而绝望:“不……要……”
早知道孙鹏如此不堪一击,她又何必招惹盛泉呢?
后悔的同时,她怨恨盛泉的无情。
要杀盛泉的是孙鹏,与她无关。
她不断诅咒:“你会被女人玩弄,生不如死,失去挚爱……”
飓风犬扬长而去。
剧烈的疼痛来袭,齐怜雪感觉自己正被黑暗吞噬。
混沌的时刻,她隐约听到了细语声。
带着兴奋声音,回荡在耳边:“哇,是新鲜的脑子!”
这句话如同噩梦中呢喃,让她最后的意识陷入了无尽恐惧。
信号恢复的刹那,盛泉下意识看了看环机的模拟钟表,时针指向了一点。
折腾了一上午,他的腹中早已饥渴难耐。
回到隔壁院子,推开木门。
院子里,穿着朴素的短发女人正在擦拭桌面。
她抬起头,没有多余的言语,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盛泉并不介意,径直走向后院的小厨房。
一个瘦弱的男人叼着牙签,迎面走来。
他斜眼打量着盛泉,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这个月该你洗碗了。”
盛泉眉头微皱。
凭借对方的声音特征,判断出这不是昨晚与孙鹏暗中勾结的那个人。
他神色淡漠,从男人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了挑衅。
曹子俊恼火了。
他转过身,指着盛泉后脑勺大声呵斥:“搞邪完了,你他娘的聋了?”
盛泉脚步一顿。
曹子俊吐掉牙签,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
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就教教你灵山的规矩。先给我把鞋……”
话说到一半,他瞳仁骤缩。
铁拳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快若闪电地击中目标。
曹子俊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擦!
鲜血从指缝渗出,他目送盛泉的背影渐行渐远。
好半晌,曹子俊才缓过神。
吐出一口血水,喃喃自语:“这是谁的部下?”
厨房宽敞明亮,各类现代化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
灶台的剩菜还冒着热气,两菜一汤,搭配着一碗有些凉意的米饭。
夏日炎炎,这样的饭菜勉强可以下咽。
盛泉随意扒拉了几口,意外地发现味道还不错。
厨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盛泉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干饭。
田娟看到盛泉正在吃饭,便默默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
水流缓缓滑过她白皙的手指,冲洗掉上面的污渍。
自从离婚,她就成了无业游民,生活一度陷入颓废。
大伯见她状态越来越差,便安排了一个厨娘的职位。
这是第五个年头了。
期间,她学会了沉默和忍耐,所有情绪隐藏那双平静的眼眸之下。
田娟偶尔抬头,目光掠过盛泉的脸。
不禁想起学姐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她也这般,充满生命力。
她轻叹口气,多了一份对新同事的关注。
盛泉饱餐一顿,满血复活。
第一个计划,遛弯。
异能者寿命长达两百岁,甚至五百岁。
牛马不适应灵炁,五六十岁便行将就木。
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然而,辣个男人,来者不善。
盛泉自嘲:“总有刁民想害朕!”
朱定胜手持哑铃,发达的肱二头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强壮的身躯挡住大门,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楼房间,曹子俊躲在窗帘后,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盛泉能战胜朱定胜,他会改变立场,投靠盛家军。
办事处是按人头定餐量的。
孙鹏和朱定胜饭量大,尤其还有一只妖兽,他被迫控制自己的食欲。
他只是想吃顿饱饭,他有什么错?
“在哪个山头就唱哪个歌,你刚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朱定胜眼神锐利,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他顿了顿,猛地一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