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齐诀和齐明淮双双从荆北回来。
沈意秋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瞧上了一眼,看到谢晚青在城门口相迎。
“真好,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不用惧怕非议冷眼,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之下。”
鱼儿说:“怕什么,姑娘您嫁入东宫,排场比她还大呢。况且她是瑾王妃,不来迎接也说不过去啊。”
沈意秋又看了一会儿,“我们走吧。”
可转身一瞬,她好像看见了什么。
齐诀在笑,不同于之前的冷静隐忍,眸光凌动,嘴角微微勾起,和谢晚青视线交汇,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欣然的笑意。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太子。
即便是离得远,她也能看到齐明淮咬着后槽牙的下颌,微微绷起。
他回过视线,策马前行,暮色下的眸光,有着寒潭一般的冷意。
持着缰绳的手,已经凸起了道道青筋。
沈意秋蹙起了眉头。
指甲嵌入栏杆,发出了咯咯的声响,在呜呜的风声下,显得格外刺耳。
册封太子妃之期已定,沈意秋邀请了谢晚青来宁国公府围炉煮茶。
“沈大姑娘好事将近,这些贺礼还请收下。”
“王妃客气了。”
两人一同坐了下来,沈意秋笑着说:“也不知怎么的,这些天频繁做梦,梦里都是红绸花,红喜字,好像是大婚时候的场景。”
谢晚青笑了笑,“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说出来谢二小姐可别笑话我,也别觉得臣女唐突冒犯,我明明嫁给的是太子,可梦里不知怎么换成了瑾王,醒来自己都觉得荒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