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氏商行那些人乱喊,我刚刚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
手猛地被拽了过去,谢晚青顺势落入了齐诀的怀里,下巴也被掰了过去。
一个霸道又强势的吻如潮水般涌来,似乎觉得不顺气,齐诀松开她片刻,又吻了上去。
可更像是堵。
谢晚青听到咔哒一声,脑海里好像有根弦断了。
她听到了自己近乎沸腾的心跳,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道暖流滚下四肢,又蹿上了背脊。
激得她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鼻尖萦绕着两人交缠的气息,湍急,热切。
沉重,混乱。
她反应了须臾,才推开齐诀。
这不推还好,一推,两人四目相对,那双如渊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忽明忽灭的炭火,只需一个引点,就能瞬间点燃。
对于她的抗拒,齐诀不满意,掐着她的胳膊又吻了上去,然后轻咬了一下才放开她。
谢晚青许久没回过神。
“说正事。”
什么?
这就开始说正事了?
“……哦。”
太子营帐。
齐明淮悠悠转转睁开眼,看到眼前人头攒动,有人唤着:“太子殿下醒了。”
有人给他端来了水,他润了润喉,巡视一周,“皇后呢?谢晚青呢?”
他匆匆忙忙要寻找。
“谢晚青呢?我问你谢晚青呢?”
“太子殿下冷静,瑾王妃安然无恙,刚刚还在外面同陈氏商行的人说话呢,这会儿应该和瑾王在一起。”
“朕都已经成这样了,她还跟瑾王在一起做什么?”
一个朕字,让众人脸色变了一变,都不敢应声,还是一个禁卫缓缓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慎言。”
齐明淮醒了三分神,怔忡地坐在床边。
过了须臾,他说:“召瑾王。”
齐诀来了,“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齐明淮半卧在床上:“出了这样的事,你的人可查到是谁所为?”
“我正派人追寻那些凶徒的踪迹,不过他们都是死士,就算抓到了也问不出什么消息来,但此地临近荆北,是谁下的手,或许明日见了成王就知道了。”
“瑾王殿下就是这么对本宫交差的吗?”
齐诀皱眉:又犯什么毛病。
齐明淮又说:“遭遇刺杀,难道皇叔不应该日夜陪护在本宫身边?”
“……”
“太子殿下是三岁小儿吗?”
他掀帘准备出去。
齐明淮坐了起来,“你现在该为我的安全考虑。”
“里里外外都有将士看守,想在这样的地方刺杀并非易事。”
“可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刀口舔血之徒,拿钱办事,皇叔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咳咳咳!”
透过帘帐,谢晚青的帐篷还亮着烛光。
齐诀还能感受到刚刚伏在肩上的余温,握在手中的剑紧了一紧。
身后齐明淮又说:“皇叔,儿女情长,此刻断不可为。”
他没说话,让人在齐明淮身边收拾了一块地方打地铺。
郁愤的睡下了。
太子遭遇伏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盛京城,可沈意秋此刻疑惑的并非这一件事。
她问:“齐诀一行人当真顺利通行?”
鱼儿说:“也不能算是顺利,茶蒙峡谷那儿都被炸塌了,清理路面碎石还花费了不少时间,听说在峡谷上面,还发现了不少死士山匪的踪迹,听说还有死囚呢。”
她们当一个新奇事在说。
沈意秋上完了最后一炷香,深觉此事不对。
她虽然不知道前世茶蒙峡谷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所谓的火炮是后来才到陈氏商行一行人手里。
怎么会现在就暴露了出来,还这么惊天动地的给炸了?
死囚,死士。
那地界离荆北不远,难不成前世这件事也有成王的手笔?
可现在的问题是,只有齐诀丢失军饷,她宁国公府才能得以重用,一路攀升而上。自己这太子妃之位也会水到渠成。
没想到他此行竟会如此顺利。
定然是有人改变了什么因果。
难道只是因为齐明淮这次自作聪明,押送军饷,导致前世历程有所改变吗?
但他走的那条路也遭遇了刺杀,若是端王一行人,大可不必那么下死手。
即便他死了,还会有新的太子即位。
四皇子六皇子身后势力都不容小觑,何必铤而走险,多此一举?
想想看,齐诀办好了差事,最有助益的是谁?
定安侯府,谢氏。
难道是谢氏先行一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