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丧家犬般,陌生的我。
她没有丝毫嫌弃,甚至给了我一份驻唱的工作,让我能够在汉城这座充满欲望的大都会,得以安身。
对此,我心怀感激,在内心深处,我也早已将秦伊颜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因为,这种在无意间给予他人的善良举动,是非常可贵的。
……
但曹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和秦伊颜的关系?他想做什么?
这样想着,我警惕心起,对曹天说道:“曹哥,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陈患,别紧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曹天似察觉出了我语气中的警惕。
自己说话时的语气明明很平常啊……为什么还是会被面前的曹天识破?
似看破了我的心思,曹天说道:“学生时期,我就读于德国的班贝格大学,专业是心理学。”
“我草……”我在心里感叹一句。
德国班贝格大学,始建于1647年,其中,传媒与心理学两项学科在全球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也难怪我的警惕心被面前的曹天识破,原来我和他不是一个层级的。”
“也许是自己在交谈时,某一个惯性的动作或是微表情,把自己彻底出卖了。”
“这就像水浒说的,假李鬼遇见真李逵一样。”
“不过也没事,我和他没有利益上的来往,先看看他会说些什么,这是个我得罪不起的主……”
曹天接着道:“常在夜场厮混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沾上些所谓的风尘气,你的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气息。”
“相反,你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端水,谈吐中透着种小心翼翼,这种气质多出现在体制内的人身上。”
“在当驻唱前,你一定就读或从事着和体制内有关的工作,没错吧。”
此刻,我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猴子,站在人工建造的假山上,隔着那层薄厚不均的玻璃任由来往的游客观赏。
这时,曹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后,他从风衣左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放着一颗很小的透明药丸。
“这东西,你应该熟悉吧?”他的语气很温和,但在我听来,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语。
……
在江宁政法大学读书时,除了日常要修习的专业课知识之外,还有一门单独的药理课。
台上戴着老花镜的老教授,会给我们讲一些有关精神类药物的科普知识。
曹天拿出的这颗透明的药丸,我的确很熟悉。
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名字不便透露。
这种药无色无味,常有心怀鬼胎的人将其投放进果汁,可乐,以及茶水之中。
在想方设法的让身边女伴或是其他的目标喝下之后,会对其进行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禽兽行径。
这也是为什么,近些年酒吧、会所、足浴店常常会遭到突击检查、甚至查封的原因。
有些亲身经历了这种禽兽行径的受害者,变成了多数人口中:“不自爱的人。”
他们肩上扛着一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大旗。
肆意的践踏着,破坏着受害者心底最后的一丝尊严,殊不知,这种行径其实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寻求未知的刺激,是人的本性使然,只是在这条深邃的赛道上,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在黑暗的环境中待得太久,等再次见到光明时,第一反应,不会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而是眼睛被光照灼伤的愤怒与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