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你和方炎是什么关系。”我说。
“我和他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主顾和货品的关系呗,如果你给得起,我也可以陪你玩玩。”她语气轻佻的回道。
闻言,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把自己定义成货品,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你是人,不是物件。”
这时,她来到我身前,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膛上,就像先前对方炎时那般。
脂粉的香气混合着浓烈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尖,此时此刻,我感到腹下有股邪火直窜天灵。
只觉大脑一阵昏沉,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变成一头被下等情欲即将支配的兽。
“呵……小男人。”她轻轻的在我耳边吹了口气,然后恢复了之前的坐姿。
“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坏女人,还是鸡?”她的言辞有些犀利,犀利中透着真实 ,真实中含着无奈。
我生就下来,就是个不太讨喜的性子,学不会油腔滑舌,来不得善意欺骗。
“鸡,也是人,鸡,也是女人,每个人选择道路不同,沦落风尘,或许并非你所愿。”我说。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阿烟的双眼里有一瞬间似有亮光闪过。
“陈小哥,是个忠厚人呢,为了你的这份忠厚,值得我们干一杯。”说着,她便作势要打开桌上的那瓶金马头的xo。
见此,我阻止她道:“我不太擅长洋酒……烟倒是能抽几根。”
“这样啊……”阿烟停下手上的动作,接着道:“那……我亲自为你点根烟吧!”
话音方落,便见她从热裤左边的口袋掏出一盒女士香烟。
咔吧——
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在她的嘴上被点燃,火星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泛着橙红色的亮光。
然后,她双指夹着那根烟,送到了我的嘴上:“放心抽,里面没有别的成分,这里,上个月刚检查过。”
她在说话时,嘴里残留着一阵薄荷的香气,加上方才点烟的举动,将我的一颗心彻底弄乱了。
望着眼前这个有些妖媚的女人,我心中甚至有一种:时间啊,请停止在这一刻吧……的感觉。
“嗯?小男人,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自己看她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在心里想着。
下一刻,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她说道:“别爱我,没结果。”
一瞬间,我像是被掀翻了窝的蚂蚁,恨不能重新找个洞口钻进去。
“好了,姐姐逗你玩的,不过,说正经的,你给我的感觉不太像是干夜场这行的。”
“更像是个毕业没几年的学生,身上还有股书卷气,在做驻唱之前,你是做什么的?”阿烟问道。
“我……先前,在江宁的一所监狱里当文员。”
在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时,我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但我就是想要告诉她有关自己的一切。
“嗯?监狱……文员?是不是吃上国家饭的那类人?”
“算……是吧,我毕业于江宁政法大学法学系,实习期被导师安排到了江宁的北城监狱做文员。”我说。
“那实习期满后,理当是可以直接入职的啊!”此时,阿烟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同事,哎呀,就我姐妹的一个弟弟,先前一直在考公,听说这里面的竞争很激烈的!”
“你别看我现在做这行,早年,我也是211大学出来的!可是汉城地质大学人文系07届的学生,正儿八经的本科生。”
她在不由自主间说起了自己的过往,言语间满是自豪。
“不过,造化弄人,让我摊上了个赌鬼烂爹……”
“为了替他还债,我没得选,后来,就进了这行,所幸我那些老主顾对我还算不错……”
“哎……我突然和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抽纸不留痕迹的擦去眼角溢出的那抹晶莹。
“世事无常,顾好当下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在幻夜酒吧做驻唱?是那所监狱不要你了吗?还是你是主动从那里辞职的?”阿烟问道。
“我看不惯单位有些人的作风,不仅烂,而且黑,和我心中正义的理想背道而驰。”我说。
“那时节,唯一爱我的人也不在这世上了……”
“我感觉自己每天活的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像一具没了心灵的傀儡,看不见生的希望。”
“这之后,我烧掉了自己的实习报告,和导师断了来往,然后一个人从江宁逃到了现在的汉城。”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身跑来汉城也只是因为女友临终时的心愿,她说,想看看未曾体验过的美好。”
“可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