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
“抱歉……”闻言,高雪将头埋的有些低,那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行了,有这道歉的功夫,还不如把烟还我。”我伸了伸手,示意着她将烟还给我。
见状,高雪有些犹豫,下一刻,她就将那根烟摔在自己脚下,然后抬脚将其踩了个稀巴烂。
“我说了!不让你抽!不让你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听着这道突如其来的、有些嘶哑的吼声,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一时之间,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是情绪处在崩溃临界点时,表现出来的模样。
身旁的方炎在这时默默的上前,轻缓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在心中长叹口气说道。
……
“既然误会说开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住哪?”这时,方炎说道。
今天是我入职酒吧的第一天,虽然得到了一份收入看似不错的工作,但一直没有彻底解决掉住宿的问题。
这样想着,我同方炎说道:“之前我住在西城区火车站旁的旧楼旅社,一晚40块,也便宜。”
闻言,方炎有些惊讶,不知是惊讶我说出了自己不堪的现状,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这头上才缝了针,得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将养一阵,不如,去我家吧。”方炎说。
“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带进自己家,会不会不大好。”我说。
“平日里那是间空房,我不常住,也就周末我堂妹回来时,偶尔住两天。”
“而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不必这样客套。”
有时,男人在建立友谊这件事上,真的超乎想象的简单。
他们可以是拥有共同的目标,可以是喜欢同一部番剧,可以是玩了同一款游戏。
也可以是,只有一面之缘,互相看得顺眼,就像,现在的方炎和我一样。
“我跟你回去,那她怎么办?”我指了指高雪。
如果真将这样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独自扔在深夜的风中凌乱,说不定又会引来藏在深处的饿狼。
“这倒也是,附近也没有宾馆……”方炎皱着眉头。
“我自己打车吧。”这时,高雪说道。
“你一个姑娘,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晚上一个人坐车还是不安全,只此一次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公司。”
说完,方炎走到远处,打了通电话,不知和对面说了些什么。
半小时后,就见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马路对面的花坛处。
从车上走下了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没有做过多了解释,就将我们一行三人引上了车。
这一行为,也让我清楚的知晓了,眼前的方炎,不仅仅是一个参加商演的艺人这么简单。
而高雪,似乎对眼前的事物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
……
方炎的家,坐落在距离汉城市区约50公里的白云路上。
这里名为碧玺园,环境很好,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高级住宅。
周遭绿植成椭圆状团簇在一起,看得出,它们是有专人照料的。
脚下的柏油路光洁如新,被修葺的很是平整,走在上面并不像灰砖地那般硌脚。
或许,这样做是为了居民的安全着想,更深的,则是一种阶级、或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在和那中年司机打过招呼后,方炎将我们引上了楼。
……
眼前的房屋整体装修风格偏古典,看起来很雅致。
正厅两侧的墙纸,选用的是淡黄色带有云纹图样的,地板则是偏暗的棕榈色红木地板。
在客厅对面的上方,是一个二层小楼,想必那上面是卧室的所在。
这里虽称不上是豪宅,但就像方炎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人住,已经有些绰绰有余了。
这时,方炎的手上拿着两个酒杯,看起来是用来喝威士忌的,但现在里面装着的却是温水。
“刚翻了半天,没找见合适的杯子。”说着,他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酒杯里面盛着的温水,像是妥协了婚姻的夫妻,本就不合拍,可最后却在名为“时间”的容器里慢慢相融了,就这么将就着糊涂的过了大半辈子。
多数人,在寻爱这个看似漫长实则极短的旅程中,购买的是一张名为“合适”的车票。
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偏颇,但揭开爱情这层神秘的面纱,在其后的,是倚靠金钱作为支撑的,所谓柴米油盐的普通日常。
……
我喝了几口水,在将杯子重新放回茶几上时,方炎突然问我:“陈患,你为什么来汉城?”
高雪也在此刻,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向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