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你的故事和谁说呢?”
他说完,嘴里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回到了桌子上,桌子上一些和张爽一样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举起杯子对我投来了和善的眼神,示意和我喝一杯,我拿起柜台上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没过几天,市里电视台来到了我的小酒馆,他们说我小酒馆的位置不错,带头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她跟我说市里电视台要做一个选题,可以代表这个城市的选题,她在这个城市里找了好久,终于在这个横江大桥下看到了我的小酒馆。
“老板,我站在横江大桥上看见你的小酒馆后,就感觉像是一个钉子一样。”
我好奇的问她:“为什么?”
“小酒馆对面就是一条江,可以看见横在江面的大桥,站在桥上往东看去,是繁华的都市和多彩的霓虹灯,向西看去则只能看见稀稀疏疏的灯光和一条条幽黑的小巷。”
“而你小酒馆的位置就在横江大桥向东大概五百米的位置,是一个矮平房。”
我听完她的描述,不由嗤笑一声:“你想说我的小酒馆是个钉子户吗?”
她被我说中,不由的吐了吐舌头:“被你发现了,大叔。”
“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酒馆的这个店是租的,五年前这里是出版社,十五年前这里是学校,至于一所学校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为何变成了一个矮平房,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我说着之时,她便有模有样的记着笔记,一丝不苟的表情像极了备考时的你我她。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老板,按你所说,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遇见不一样的人?”
她说完,立即改口道:“哦,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遇见生活方式不同的人。”
我知道她脑海里面开始幻想了,城里人和边缘外的人,她应该幻想了很多,但我仔细想了想,生活方式能有什么不同。
在城里上下班的年轻人中年人和边缘外起早运货卖菜送快递的人能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一定要找特别的话,那就是城东边最便宜的房子是一万三一平米,而城西边最贵的房子也就一万一平,这应该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了吧。”
“唔。”
我看着她认真的记下笔记,忍不住问道:“你的新闻选题是什么?”
她先是惊讶一声:“大叔,您知道新闻选题是什么意思?”
随即便觉着这样说有些不礼貌。
“抱歉啊大叔,我看您年纪挺大,挺油腻的,没想到…”
我愣住了,擦拭着酒杯的也愣在了半空。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叔,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新闻选题,按说只有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才能说出这个专业的词汇…”
她越说越急,脸都红了。
我见她有些窘迫的样子,赶紧摆摆手示意没事。
“无妨,你就跟我说说你的新闻选题吧。”
她:“是这样的,我们主编要求我们这些实习生找一个能代表城市的事件,主题名字是‘它就是城市’。”
“我苦熬了好久,他们眼看着就完成了选题,而我马上就要交稿了,也不知道写什么。于是就稀里糊涂的跑了进来。”
我咂巴着嘴。
“原来如此,新闻媒体不是应该拿放大镜去观察花边新闻吗?为什么要报道没人看的东西?”
她乐了,扶了扶眼镜。
“毕竟我是有节操的媒体人!”
她说着走出酒馆外,冲我挥手道。
“大叔,再见。”
她说完,身后跟着他的一个小伙子扛着机器跟在她的身边。
她刚走出门,门外进来一个女士,她一边进来一边讲着电话。
“你够了!你凭什么说爱我?你一个月多少钱的工资?我一个包包就够你半年的工资了。”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给你时间,老娘可以给你时间,那有谁给我时间!”
又来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