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株鬼兰也补不回来。”
“管我啊?”
对方甩开他的手,仍旧稚嫩的面容染上红霞:“谁稀罕盯牢你?”
顾璇停住脚步,看他擦亮zippo,火光明灭,照着他俊朗的面容,半阴半阳,让人无端胆寒。
“后来?”
“几年后,这个人也走入了我的行列。然后,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我到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说。”
顾璇一阵耳鸣,不确定接下来是怎样的话题,裹紧了大衣。
邘剑深深呼吸,闭了闭眼,什么都没有说。
青山公墓几乎在北京城的边界线上,周边只有几户农家,但不是农家乐。
两人各自开着车,出了墓园,在一处引水架桥底下停稳。
下了车,邘剑点燃一支烟,这次没让顾璇。
顾璇抬了抬手:“给我一支。”
邘剑喷出一口烟气,一把打飞他的手。
“去,一边呆着去。让老陈知道,又要跟我闹。”
又?
顾璇瞬间恼怒,这家伙要么不说话,说话就让人冒火。
“我怎么不能抽烟呢?”
邘剑吸一口烟,偏头吐在风里。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
不知为何,这种言论风格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由何而来。
顾璇多了几分谨慎。
“你今天也是来祭拜故人的吗?”
“不是,我跟踪你。”
顾璇:……
邘剑抽完一支烟,丢下烟蒂,抬脚碾灭。
他生了些许胡茬,更多了男人味,但从顾璇的视角看来,这几天想必不是很顺利。
“您别吓我,我胆小。”他裹了裹大衣衣襟。
“胆子小不小没看出来,你怕冷是很明显的。”
邘剑推着顾璇去迈巴赫车里,顾自开了暖风。
很快,顾璇手脚回暖,心思也活络起来。这家伙号称跟踪自己,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有嫌疑,必然是他有问题想请教,但拉不下脸来。
那不是巧了?我拉得下脸。
“是不是案子有难题?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问。”
邘剑也就不客气,拿出手机,调出一则视频。
这是个酒桌,摆满茅台的空瓶子。
看起来像是夏天,好些人袒胸露臂的,一群人有的魁梧有的肥肚,勾肩搭背的热络聊天。
然而,没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光头看向门口:“陈佐锋又出去给查他那小情儿的岗了,真是个贱皮子。”
另一个人哈哈笑着倒酒:“人家貌美如花的,多关心关心也正常,越矫情就越有人疼,你不懂。”
顾璇一阵头皮发麻,不自觉坐直身子。
另一个人侧身过来:“他不是结婚了吗?他媳妇也能忍?”
“要是这小情人儿能传宗接代,哪还有旁人什么事?那女人,老陈也没亏待她,家里一个外头一个,一碗水端平。”
顾璇越听就越拧紧眉头。
光头冷哼一声:“什么东西!”
“你那么不开通?”是拍视频的人在讲话,邘剑的声音。
光头嗤之以鼻:“这事你不是女人,要换做你,嫁了个老公,指望托付终身,结果老公外头有个男媳妇,只拿你当个幌子,你怎么想?”
顾璇一把按掉视频,胸口起伏,急促喘息。
邘剑不以为意,收了手机,倾身过来,两手按牢真皮座椅。
“后来,老陈回包间,和这些人大打出手。”
老陈的世界里并不只有你,但因为你,他在我们的圈子里声名狼藉。我如果没见到你,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但我现在亲眼见到了,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会被传成这样?
佳佳何其无辜!
顾璇被他逼到角落,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只能闭上眼睛。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他的睫毛过分浓密,像两把小扇子,让人忍不住肖像骚过手心的麻痒触感。
邘剑一阵意动,抬手捉住顾璇的手腕,按在车玻璃上,俯身亲吻。
顾璇猛地一挥手!
“啪!”干脆利落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邘剑舌尖舔了舔唇角,把血珠含在嘴里,仔仔细细地品味了一番。
“即便不是旁人所说的那样,你也和老陈过分亲密了,这我亲眼所见,你没得抵赖。你有没有考虑过,他还有个家庭,有个爱他的女人,有个才刚刚一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