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稍微再走近,才发现男人双眸阖着,依旧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态,但是单腿之地,身体是靠在一旁柱子上的。
这雨再大,空气再清冽,也掩盖不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味。
终于听到他低沉到模糊的语调,开
口:”喝过酒,就不进去了。“
盛秋皱了眉,没吭声。
男人说了那一句之后,又继续那么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秋觉得在外面站久了,脚都有些冰,抬眼刚好见男人靠着柱子的身躯晃了晃。
盛秋心倒不好,估计酒的后劲儿彻底上来了。
这都差不多是醉了的。
盛秋当然是大步过去仓促的伸手想扶一把。
可指尖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袖,男人略微离开柱子,顺势蹲了下去,准确的说,应该是膝盖着地。
然后盛秋听到了男人几不可闻的、颤抖的呼吸。
他伸着的手跟着僵了僵。
眉峰一下子拧了起来。
想了想,退了回去,退开了至少四米,站在别墅门口走廊的另一边,把空间完全给了那个男人。
他这样脆弱的时候,盛秋已经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但是他跟了梵肖政这么多年,很清楚这个男人平日里有多刚硬冷漠,内心里就有一个角落是多么的孤独脆弱。
偏偏,他肩上承载了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以至于他连渴望家庭、渴望爱情这种普通人很容易得到的东西,都往往挫折不断,有些事他必须做,有些路,只能他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