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长腿迈了出去。
但是听到她这个话,又顿住了。
转过身来,透过吊椅屋缥缈的帷幔往里看,一双眸子深暗色的不悦和嘲弄。
“说了半天,不过就是想再见那个男人?”
夜凉似笑非笑,“那是你朋友,怎么能用那个男人这么不
尊重的形容词?”
梵肖政原本迈了两步的长腿索性就折了回去。
“你是觉得我今晚不敢在你这里留宿?”
夜凉挪开视线,“怎么会,这是你自己的别墅,你强调很多遍了,想睡哪当然是你说了算。”
但她可以一夜不睡。
本来夜凉以为他还会咄咄逼人一点,不过竟然没有。
而是盯着她,道:“早点休息,多睡一个美容觉,比你往脸上抹一吨那些化学物品来得实在。”
又低低的冷哼,“顺便告诉你,我朋友不喜欢化妆的女人,跟满面粉妆的女人亲热,还不如去啃一堵石灰墙!”
说罢,他终于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了。
夜凉皱起眉。
抬手摸了摸脸,她擦的粉很厚么?没有吧。
淡妆而已。
别墅外,梵肖政的车子缓缓离开,往山下开。
到山脚下的时候,车里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脸色有点黑,有点阴沉。
“哈哈哈哈哈……”电话里传出梅书让实在是没憋住的笑,“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哈哈哈……”
男人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嗓音也冷冰冰的,“笑够了么?要不要送你一套假牙。”
“不用不用。”梅书让立刻收住笑,但另一手依旧捂着肚子,生怕真的把自己的牙给笑掉了似的。
但是话说回来,他是真的忍不住啊。
“不是我说……”梅书让说话带着间隔,是为了憋住笑意,尽量显得严肃认真一些。
继续道:“你也是个狠人,自己的醋也吃?你闲的没事干?”
梵肖政开着车,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阴间气,“我觉得梅司长挺会聊天的,阎王应该很喜欢。”
“不不不。”梅书让吸了一口气,忍住笑,“我还是愿意陪兄弟你过关斩将,荣登宝座,称霸一方。”
这才轻轻咳了两下,“不过,这也是好事,好歹小结巴对你的本面目是痴心不忘,谁让你把去救伏城这么好的功劳让给了……阿蔺?”
梵肖政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很烦躁。
尤其是提到她这几天一直反常的化妆,今晚那么晚,他去的时候依旧是妆容精致这件事。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是个人都懂的事。
结果梅书让又没绷住笑,“你说什么?啃石灰墙?”
他已经一手扶了桌子,今天原本工作是很累的,结果梅书让这会儿真觉得元气满满。
“我请问您是怎么想到要伤害一堵无辜
的石灰墙呢?……喂?喂?”
很明显,他的嘲笑被那头的男人给直接挂断了。
梅书让很想再打过去,道个歉,然后兴许再聊点正事,可他这会儿实在聊不起正事。
只好就不打过去了,不然,一会儿再破功,那男人真的提刀过来了。
……
夜凉那几天睡得还可以,总归她现在知道伏城安全,心里是没什么担忧的。
她再次接到社长电话的时候,看了会儿手机屏幕并没有立刻接。
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拿到耳边,“社长大人,有何吩咐?”
“哟不敢当!”那边的社长立刻道,“你少来这一套,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还调侃我?”
夜凉微微歪过脑袋,“那我可不敢,只是记得,上次好像有人说,等有求于我再说?”
社长呵呵一笑,“梦皇大人大量,美艳无双,不可能跟我计较……”
“谢谢,我确实美艳无双,但也斤斤计较呢。”她已经把话接了过来。
社长软来的不行,干脆道:“告诉你啊,差不多行了,我可是给你要了天价的。”
“嗯哼。”她漫不经心,“我最近不缺钱花,被当做金丝雀养着,上哪花钱?”
“要不,你给你的客人反馈,就说那个之前接单的人不做了。”
社长拧眉。
“这种好事,这么大一笔买卖,是个人都会接,怎么可能不做?”
夜凉点了点头,“你是想要一个说服人的理由?”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就说那个人最近心情不好,做不出来吧,告诉他,加价没用。”
“嘟!”社长听着听筒里的短促忙音,气的头疼。
这两都是祖宗。
梵肖政收到社长反馈的时候,坐在那儿把玩着手机好一会儿。
虽然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