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问:“昨晚干什么去了?”
半天没听见她回答,梵肖政一抬头,看到她靠进沙发里,两排睫毛安安静静的搭下来映出一片阴影。
安静,乖巧,毫不设防。
就这么转眼就睡着了。
一下子想到她气得在车里捶打着喊他的模样,眉心再一次拧了拧,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
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脸上。
许久,嗓音在安静的夜色显得更是醇厚,“你明知道其他男人都不可能长久,每一次非要这样惹人生气?”
偏偏,他在外无论多冷静,她几句话就能怒火中烧。
否则也不会对她那么粗鲁。
夜凉不知道眯了多会儿,感觉脚腕被揉得有点疼,又醒了
。
刚好见他在跟前,帮她穿好了鞋子,然后看样子是准备去下面条了。
她蹙了一下眉,“你碰了我的脚又去做饭?”
男人听完起身之后又弯下腰,忽然勾起她的脸,突然就俯身吻了一下。
等于说,碰过她脚的手,又碰了她的脸,然后还亲了她。
然后才道:“你哪儿我没吃过?”
她本来就有点迷糊,一听这话,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
梵肖政已经做好了面端过来,给她分了一小碗。
说实话,闻着很香。
但她还是拒绝了,“你快点吃,吃完送我回去。”
梵肖政不知道听见没有,总归是没给她什么反应。
一直到他吃完,洗了碗,擦了手,又去了一趟车上,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但夜凉的视线却在他脖子上,怔怔的。
一直没注意,他刚刚什么时候戴了围巾?
而且,是很早之前,她亲手织的那一条。
“先前说给你带的东西。”他走到身侧落座。
并没有急着打开盒子,而是解开了围巾,把其中的一半分过来搭在她脖子上。
她微微往旁边躲,男人便沉着声:“躲什么?不是冷么?”
刚眯了一觉醒来,可能有点冷,她刚刚就是无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