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容不得她躲避,直接将她压进床褥里,同时也把她双手捉了过来。
夜凉原本坐着,突然身体被压下去,失去平衡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藏着自己的手。
下一秒,大概手上果然出血了。
因
为男人下颚微微绷出坚硬的纹理,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都说你能耐,除了折腾自己这具瓷器一样的身体,不能长长别的本事?”
话语显得很狠,但他手上的动作其实很柔和,擦掉细微的血珠,快速消毒之后,直接用创可贴压得实实的。
不忘狠狠的沉眸对着她,“若不是你这副身体,我不知道捏碎你多少回了!”
每一次碰她的力道都是忍了又忍的。
夜凉好歹也是跟他打过很长时间交道的人,跟他硬碰硬总是没效果,但又总是忍不住,这时候,她自然知道怎样能让他吃瘪,扳回一成。
所以,她柔唇微微弄了弄,“你怎么知道我没长别的本事?没见闻鹤对我死心塌地的么?说明我现在技术很不错。”
梵肖政收拾医药箱的动作顿了顿,但台灯光线下清晰可见他咬紧的下颚。
在隐忍。
“说起来,这应该归功于你?”
“闭嘴。”男人大概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终于冷冷的打断她,顺便一个眼神如淬了冰的刀子似的朝她飞过去。
果然是这样能让他难受,夜凉笑了笑,“我说真的,在你之前,那些东西我还真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
“哐!”梵肖政直接把医药箱扔到床边的地毯上。
然后转过来双眸狠狠眯起,盯着她,“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儿验一验你这三年到底技术进步还是退步了,嗯?”
夜凉没吭声。
他竟然没有罢休的意思,反而往她身边靠了靠,深墨色的眼里看不清的地方好像涌满了危险。
“上次说你三年洁身自好,一点没进步,看来不能夸?”他唇畔微微勾起。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视线如炬,抬手将她的发丝拢到肩后。
并不是多么温柔,完全根本是在刻意的逼她就范求饶,就因为她刚刚说话让他恼了。
夜凉是忘了,就算她口舌上占了上风,不过三招,这男人绝对会以最粗暴和直接的方式完胜她。
可她依旧抿着唇,略微偏过脸,“能滚了吗,我很困。”
梵肖政唇角弯起一个不一样的角度,“不继续了?”
他倒也没有真的有什么过分行为,刚刚过分近的距离也拉开了,只是在床边。
继而启唇,“刚想说除了床上那个瞬间,吃醋的时候最好看,改主意了。”
“别的女人大概是,你
除外。”
她吃醋的时候是最气人。
可他既然都来了,也不可能只是帮她消个毒就离开。
依旧坐在那儿,伸手把台灯的光线调暗到了最低的那一档。
明明灭灭,几分暧昧。
“知道归莱全名叫什么么?”床边的男人忽然问。
夜凉已经坐起来靠在床边,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差说一句关我屁事。
开口还算文明:“梵先生秀完恩爱秀孩子,不好意思,这两样我都有。”
梵肖政知道她心里有气,所以也不让他好受的在呛他。
继续道:“叫燕归莱。”
然后盯着她,“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清楚她是谁的女人,归莱是谁的孩子,那你这脑子拿去给儿子当球踢吧,下辈子我养你。”
话虽然很不好听,但是这会儿夜凉没空跟他计较。
刚刚漠不关心的表情也变了变,几分惊愕和意外,燕归莱?燕?
她认识的姓燕的,就那么一个燕南擎了。
“寒芯是燕南擎的女人?”
梵肖政瞥了她一眼,“当初以为你跟燕南擎关系密切,看来是我庸人自扰。”
燕南擎消失这么久,她似乎并不关心。
夜凉语调凉薄,“红颜祸水多半薄情不知道么?我跟燕南擎再有关系,如今有闻鹤了,自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眼神深深聚在她脸上,“有了闻鹤,看来也把我忘得差不多了?”
她笑,“梵先生,我们认识才几天?”
果然。
梵肖政明知道他会这么气人,还非得问。
只得略吸气,回到话题,“寒芯你认识的,以前叫林悄悄。”
这下夜凉脸色彻底变了。
难怪她第一次看到寒芯的时候就惊住了,因为跟林悄悄实在太像了,后来知道连血型都一样。
可她有想着,性格完全不同,只是梵肖政找的替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