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梅月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想不出来。
而此时,盛夏犹豫再三,终于给梵肖政打了电话。
“先生,忙么?”
“你说。”梵肖政手头确实是忙的,这两天连吃饭空闲都在工作。
盛夏蹙着眉,”您和太太……是已经离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男人嗓音低低的。
她抿了抿唇,“是因为,我刚刚看到太太来医院了,去的妇产科,而且
……是咨询怀孕事宜。”
“你说什么?”男人手里的动作猝然停了下来。
盛夏重复了一遍,“我确认过了,是太太,她去咨询怀孕多久能够做药流之类的问题。”
“我不知道,您和太太最近有没有……”这话她也不好直接说,先生能懂。
盛秋站在办工作外侧,听不到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是见先生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对着电话那头问:“什么时候?”
盛秋神色变了变,因为这里是公司,先生一贯轮椅出入。
却突然忘了这件事,说明这个电话内容不一般。
“先生。”盛秋出声提醒。
梵肖政挂掉电话,回过神又坐了回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办公室往电梯那边走,“备车去医院。”
盛秋手头一堆工作,但不得不遵从,“是。”
京圣医院每天都是人山人海。
盛夏在自己办公室等着,刚刚坐诊的医生要换班了,被她留住。
看到走廊那头的盛秋和轮椅上的男人,连忙上前迎了几步,然后给他们开门。
男人眸色很沉,睨着那个妇科医生,“她叫夜凉?咨询药流事宜?”
医生点了点头,“病例我带过来了。”
盛夏已经把检查单递了过去,上面确实是夜凉的资料,尿检显示已经怀孕。
梵肖政捏着那张纸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指尖甚至细微的颤抖。
然后一言不发,转动轮椅离开医院,直奔她的公寓。
脑子里闪过的只有她当时决然的站在他面前直接朝手腕划下去的模样。
她就是为了要他的一个态度,好决定这个孩子留不留,所以才那么决绝?
半个多小时。
车子刚抵达她居住的公寓楼下,正好跟梅书让撞在一起。
“你来干什么?”梅书让看了看他。
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奇怪,只好道:“盛安安不见了,她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老婆的。”
梵肖政没接话,也不用轮椅,下了车直接上电梯。
门铃按了许久,并没有回应。
几分钟后,盛秋用工具把门撬开了。
刚进门,几个人都拧了拧眉。
她那个还算温馨的小公寓,此刻死气沉沉,所有东西,都用纯白色的防尘布包裹着。
窗户关得很好,以至于屋子里沉闷得透不过气。
“她走了?”梅书让皱起眉,看了他,“你们最后一次见面谈什么了?”
梵肖政薄唇抿得很紧,再一次一言
不发的下楼。
找到她的那个信箱。
里面空空如也。
原本,哪里应该躺着一本离婚证的。
她把离婚证拿走了,连人也彻底消失了,甚至要拿掉他的孩子。
这就是她说的,【我们可以各不相欠了吧?】
梅书让也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盛安安呢?
“马上让人封查她的证件,机场,车站,每一个!”
盛秋自然还是照做。
只是这件事做起来要费点时间。
梅书让看了他,“你知道她是哪天走的?如果不是今天呢?”
“她去过医院。”梵肖政嗓音莫名压抑得近乎沙哑。
距离她在医院得到孕检结果,也没有超过三个小时,应该是来得及的。
吩咐完这些,盛秋以为先生会回公司。
但是并没有,他都能看出那个男人的心慌,慌到好像一定、必须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
但工作必然是没有心思的。
“去官家。”盛秋再次得到命令。
官家现在只有苏榆和官笙在,官孑岷在竞选会后回了倾城山,官捷则在疗养院。
苏榆看到梵肖政几个人的时候,毕竟是生意人,精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公公跟梵肖政再怎么不对付,她不是傻子,“梵先生大驾光临,是有事吗?”
“夜凉呢?”梵肖政直截了当的问。
倒是苏榆愣了一下。
继而又挂上淡笑,“你是问官夜凉?前天一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就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