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阴暗无比,往门口的脚步也突然扭转,直接朝着浴室大步掠过去。
“嘭嘭!”浴室的门被砸的很响。
夜凉吓了一跳,抬手关闭水流,两条漂亮的柔眉纠结在一起,“干什么?”
“该我来问你!”门外的男人嗓音里明显带着躁怒,又一次重重的敲门。
力道重得那声音敲在她耳膜上莫名的心慌。
夜凉也不傻,她不可能开门的。
可门外的男人不知道发哪门子疯
,敲了几遍得不到她的回应后竟然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哐当”一下,一扇门往里冲,摇摇欲坠,男人就站在门口,一双阴森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饶是她手再快,也只来得及随手扯了浴巾草草的裹住自己,只可惜是顾上又顾不了下的那种。
因此羞愤的瞪着他,“梵肖政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她抬手想推开他,可男人顺势捉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他碰她的时候,永远都不知道轻重,疼得夜凉一下子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你脑子倒是没病?”他薄唇冷到了极致,感觉脸气息都是锋利的,“跟我玩什么手段?”
她一脸莫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
手腕动了动,可是更痛,她不得不吸住呼吸停止了挣扎。
只听男人满腔讽刺的嗓音,“突然出现在这个晚宴,到这个房间,甚至撞了一身的酒,不都是你这个好脑子一步步算计好的?”
说罢,他的视线落在她浴巾下包裹的身体。
表情里的讽刺越发的浓厚,“这就是最终目的?那还躲什么?”
夜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她故意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浇一身冷冰冰的红酒?她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吧?
心里又气又恨,偏偏根本就没办法让他松手。
“梵肖政,你给我松开!”她狠狠盯着他,“以往你用多难听的话侮辱我,我都忍了,那是因为我有求于你,可我现在没有!”
“欲擒故纵?”男人薄唇勾起讥诮的笑意。
捏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推着后退到了一边的洗手台边,而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挑起。
“为了不离婚,为了能看一眼老爷子,你什么事干不出来?”他薄唇一张一翕,帮她把所有的理由都罗列好了。
夜凉终归是笑了,很好笑又很讽刺的看着他。
“我为了不离婚,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心底里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至少此刻没有。
“梵总对自己,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自大。”
梵肖政听完睨着她的双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了他下意识的不悦,五官也逐渐的凑近了她。
那股子冷冰冰的气势压迫着她,“不是说爱我,不舍得离开?”
她自己说过的话,把她自己给堵了。
夜凉一时间抿了柔唇,也别过脸。
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掰了回来,“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挡什么?”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下移动,指尖没
入了裹着的浴巾,正在跟她死死抓着的力道做斗争。
“红酒倒了一大片,接触皮肤了,没感觉?”男人脸庞稍微侧着,气息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夜凉已经屏住了呼吸。
她以为,完全是因为被他的咄咄逼人给压迫的,但事实上,她确实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所以,在男人的唇畔差一厘米落在她锁骨皮肤上的时候,她狠狠推了他。
她现在没空研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梵肖政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哐当!”一下往后退撞到了摇摇欲坠的门板上。
门板直接被他给撞掉了,拐角的地方从他手臂上划了过去。
那股痛觉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他的脑子短暂的清醒了很多,闭了闭目,转身看着慌忙逃走的女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准她离开!
夜凉随便套上衣服和裙子,好在夏天的衣服少,穿起来没那么费事。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再一次被男人遒劲的手臂拽了回去,“算计的是你,走不走,我说了算!”
夜凉不顾章法,把能用的力气都用来挣扎了。
她最近睡眠不行,食欲不振,身体素质确实不如之前,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要挣开他很费劲。
好在男人此刻脑子大概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她抬脚狠狠踩了他的鞋面。
在他分神的时候直接跑了。
顾不上太多,依旧从后门出去,穿过院子就打了车离开,在车上缓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平静下来。